“巴哥是道上的,賣禁品的,前陣子孫融提議我們去跟巴哥乾,我們都知道是乾啥工作,給的錢再多也不能乾呀!所以我在想,該不會是巴哥想讓我們跟他混,暗中搞我們吧?”
錢昌說:“不可能不可能!巴哥要挖我們,直接給錢就完事了,何必這樣暗戳戳地針對我們!”
我說:“先上車吧!明天等屍檢結果出來再說。”
上車後,蘇菲想到了在一號現場發現的遊戲,說:“我覺得凶手是個很敏銳而且有創造性的人,應該不會是什麼道上大哥。”
我點頭,“我也覺得,不過巴哥的情況,回頭我和執法所反映一下。”
趙應龍和錢昌在車後麵喋喋不休,車沒開多久,蘇菲聞到車裡的味道像燒著了一樣,扭頭一看,他倆正在抽煙,搞得整個車內烏煙瘴氣的,蘇菲不滿地說:“彆在車上抽煙好吧!”
“不好意思!”趙應龍拉開窗戶,把煙頭扔到綠化帶去了。
“喂,你就把煙頭扔到路上?”
錢昌責備:“你看你,一點公德心都沒有!”他對著窗外醞釀了一口老痰,呸呸幾下,然後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說:“看我準不準,把煙頭給吐滅了!”
蘇菲徹底無語。
來到出租屋附近,我給他倆到招待所開了一間屋子,叮囑他們每小時發一條信息過來,晚上最好一人睡覺一人醒著,也不要一個人出門。
我留了一筆生活費,趙應龍死皮賴臉地找他又多要了幾百塊。
等離開之後,蘇菲責備道:“乾嘛給他這麼多錢,一天吃喝也就一百多塊而已,你是不是對他們太體貼了?”
“非常時期,這些小節就甭計較了,連著兩個朋友不明不白地被殺了,你說他倆現在壓力得多大啊,讓他們晚上吃頓好的吧!”
“通過一天的相處,我覺得趙應龍一身毛病,根本就沒有改造好。他現在是個守法公民,並不是因為主觀上想變好,而是害怕再次坐牢。”
我笑笑,“菲菲,你是不是對‘好人’有什麼誤解?發自真心地當個好人確實是可貴的,可一部分人不做壞事並不是因為他們善良,而是法律的威懾力,一條條懲罰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讓他們不敢犯禁,這就是法律的作用啊。”
“被動的好人也好,主動的好人也好,主要他們的存在有益於社會運轉,我覺得都是沒有關係的。”
“好吧好吧,你說得有道理!”蘇菲作投降的動作,放過這個話題,“你當初離開牢獄,是不是因為太同情犯人啊?”
“瞎猜!”
一想到他們又要被這案子耽誤好幾天,蘇菲不禁焦慮起來,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說:“假如王秀才自己能說出真相就好了,唉,還要繞這麼大的彎!”
我瞅了一眼蘇菲,欲言又止,其實他正在考慮一個讓王秀才自己說出真相的辦法!
晚飯過後,顧淩獨自一人開始研究之前現場拷回來的遊戲,江楠一旁看著,說:“什麼鬼遊戲!背景音樂這麼嚇人的?”
顧淩說:“‘恐怖思維’,平時玩的遊戲多多少少聽過,但是這個遊戲還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