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兩人相互推諉了一番,然後錢昌說:“罵歸罵,不過我們事後越想越生氣,我們刑滿釋放之後一直在積極地融入社會,靠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他憑什麼要汙辱我們!?李響懂一點黑客技術,查到了那小子的IP地址,於是……於是我們幾個就組團上門,修理那孫子一頓!”
我有些吃驚,問錢昌:“你說的是,你們幾個找到人家,然後把人家揍了一頓?”
錢昌有點回避道:“就是隨便嚇唬了一下,沒怎麼樣。”
“那個人是做什麼的?”我問。
錢昌看著趙應龍,趙應龍接著說:“好像是當過兵,剛退伍不久吧。”
錢昌不屑地說道:“當兵就跟坐牢差不多,他們憑什麼瞧不起我們。”
“嗬,你可真敢說!”蘇菲笑笑,“這個人倒是符合條件,是被你們共同欺負過的人,下午帶我們去見見他吧!”
我問:“錢昌,昨天你說你們工作的時候,有人匿名揭發你們刑滿釋放人員的身份,你知道李響和孫融以前打工的地方嗎?我想查查看,這個暗中搞你們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認識的,我下午帶你們去。”錢昌揉了揉眼睛。
“咋了你?眼睛不舒服?”我問。
“不是,我突然有點感動,我們四個自打從牢獄出來,到處都不把我們當人看,記得我剛開始去租房子的時候,一開始談得好好的,合同也簽了,上麵有我的身份證複印件,過了一天我去交房租,房東.突然叫我走,房東是個女的,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的身份。”
“在屋裡抱著自己的孩子不停地說:‘快走!你快走!我不會租給你這種人的!’就好像見了鬼一樣!唉,明明我們想做好人的,可這個社會卻連做人的機會都不給我們,你們這麼關心我們,替我們聲張正義,我心裡就……”
“好啦!這麼肉麻!”趙應龍說,“吃菜吃菜!”然後自己也揉了兩下眼窩。
吃完飯,幾人兵分兩路,蘇菲、顧淩和趙應龍去找那個網絡噴子,我、江楠帶著孫融去查暗中揭發他們的人。
坐車來到一條小巷子,趙應龍轉來轉去,蘇菲說:“你是不是不記得路了?”
“好像就這一片吧!時間有點久,我印象不深,我問問啊!”趙應龍詢問一個大爺,這附近有沒有一個部隊複員回來的,大爺搖頭說沒有。
蘇菲很奇怪,心想趙應龍不是找錯了地方吧!
一條巷子轉了三遍,趙應龍停在一扇窗戶前,說:“好像是這個房子,我記得那個窗簾的顏色。”
“這次靠譜嗎?”蘇菲問。
“應該沒錯……”趙應龍不自信地回答。
顧淩說:“那個貼子還在麼?待會方便對證。”
“不在了,我們罵得太凶,被吧務給刪了……我記得那人的ID叫‘狼行千裡’。”
三人來到這間平房前敲門,半晌一個穿跨欄背心的男人出來,怔怔地看著來者,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