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利聳肩,“我不知道,我們隻是‘抓娃娃’的,‘背娃娃’是另一批人。”
“當時誰和你接頭?”
“我忘了他叫什麼?”沈利露出敷衍的笑容。
“忘了名字,長相總記得吧?”
沈利搔搔頭,又吸口煙,慢悠悠地吐出來,很明顯是在拖延時間,這讓侯隊長有點惱怒。
“男的,二十幾歲或者三十多,也有可能是四十多,當然,五十也不是沒可能,個頭嘛,一米四到二米之間,長相挺普通的,身上可能有紋身吧,可能沒有,我真記不清了,自從玩了東西之後,腦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沈利!”侯隊長一掌幾乎把桌子拍碎,“你還是個人嗎?你把那孩子綁架之後,他父母每天都生活在地獄裡麵!”
沈利無所謂地聳聳肩,“沒了再生就是了,有啥大不了的!”
“到了這地方還不老實,你以為公安機關拿你這種人沒辦法?”
“大不了坐牢,認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沈利露出笑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
蘇菲暗想,這種人恐怕不會老實交代,因為他背後有龐大的組織,在警察麵前抵死不承認,也不過是坐牢,但如果說了,他可能就會生不如死。
用恐懼來支配成員,不正是那個黑暗世界的慣用伎倆嘛!
蘇菲小聲建議:“侯隊長,先問彆的吧!”
侯隊長氣得臉都紅了,坐下來,問:“認識王夢奇嗎?”
“完全不認識,誰啊,是女人嗎?”沈利幅度誇張地搖頭,很明顯是在撒謊。
“如果你不認識他,他今天為什麼要來襲擊你!把你送到這裡的,不正是那顆炸彈嗎?”
“也許他精神病吧!領導,你就痛痛快快地把我扔進監獄吧,我沈利雖然是個下三濫,但也是義字當頭的一條好漢,我是不可能出賣兄弟的。”
審訊就此中止,沈利被押走的時候,還衝他們傻笑。
侯隊長氣憤地說:“這種社會渣滓,真的該判死刑。”
顧淩感慨:“看來美沙同沒用,如果等他下次毒癮發作,再問呢?”
蘇菲出了個主意,“可以弄一袋假禁品引他。”
“我覺得還是希望不大,這種人的嘴根本就撬不開,算了,慢慢跟他耗吧,能挖出一點是一點!”
時間也不在早,蘇菲和顧淩就此告辭,路上蘇菲說:“雖然這小子什麼也沒招,但至少我們知道了王夢奇報複的對象,也許他有親近的人被拐賣,所以才用這種極端方式報複他們。”
“照這樣說,之前被炸死的四個上班族,身份也不乾淨?”
“再深挖唄!”
“菲菲,剛剛你們審他的時候,我查到一些東西,有個叫黃俊輝的人曾經和沈利同住過。”
“怎麼查到的?”蘇菲頗為驚訝。
“也是巧合,我心想沈利的屋子挺大的,真是他一個人住嗎?一年前派出所上門登記外來人口的時候,留下了黃俊輝的身份信息,這個人值得追查一下。”
“沒準他會是下一個受害者呢!”蘇菲望著前麵的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