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全是這樣……”蘇菲說,“我要說我能理解他,你們會不會覺得不可思議,那已經不是什麼複仇、討回公道的問題,是他喜歡這種解決方式,他的本性如此,以暴製暴誰都知道是不對的,但要是有一天,我的朋友被人奪走,我能保證自己會完全理智嗎?唉,本來還想和他好好聊一聊,有點遺憾啊!”
沒人接茬蘇菲的話,因為大夥都無法理解。
顧淩說:“菲菲,白天我在法醫那邊聽說,車上發現兩具屍體。”
“嗯?”
“似乎是王夢奇假裝康長海的手下把他騙來,然後引爆了汽車,那個被頂替的手下去哪了,按理說車上應該有三具屍體的。”
“DNA鑒定結果出來了嗎?”
顧淩攤手,“王夢奇之前並沒有留下過DNA,要查得去找以前的司法鑒定結果,一時半會不會有下文。但大多數人都不覺得他還活著,畢竟當時爆炸就發生在咱倆眼前,瞬間從車裡逃出來,似乎不大可能呢!”
雖說隻是一種可能性,但這足以讓蘇菲精神一振了,她舉起啤酒說:“那我們就祝他還活著吧!”
“彆忘了你是個警察!”我提醒。
“首先我也是個人!”蘇菲自己喝起啤酒。
“還有一個消息,王秀才……”我一說,大夥都靜了下來,“王秀才有蘇醒的跡象,今天出現了兩次眼動,醫生說他可能這兩天就會蘇醒,距離2月19日還剩下5天,想一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的原計劃不行嗎?”顧淩問。
我搖頭,“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康複到可以被我救走的程度,況且這套方案有BG,我既然已經‘逃出來’了,去哪找殺手都一樣,何必要救他?”
蘇菲說:“隻剩五天了呀,他就算醒了,也要躺好多天呢!”
江楠說:“對啊,這根本沒法問,常規的審問都辦不到。”
顧淩提議:“還是用我那招吧,把嫌疑人的名字挨個念給他聽,觀察他的腦波反應。”
我否決了,“這種類似測謊的手段過於不穩定,隻能當作最後一招。”
“我們現在還有時間和機會嗎?”
蘇菲沉吟著,“假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受傷躺在醫院,記憶回調到約我在廁所見麵的那天,他會不會把那個名字說出來?”
“什麼意思?”我不解。
“催眠!”蘇菲打了一個響指,“他現在意識極其薄弱,用催眠在他的腦海中重現場景,讓他自然而然地說出答案,你們以為如何?”
顧淩說:“問題是我們都不會呀,催眠的原理很簡單,可差點就在於那最微妙的細節當中,沒有大量的實踐和天賦是無法掌握的。”
蘇菲讚同道:“就像調酒一樣,配方寫在那裡,但好的調酒師和普通調酒師調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江楠說:“和王夢奇一起越獄,然後被抓回去的人,不就是一個資深催眠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