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去找監控,一名工作人員領著他們上樓,一直來到頂層,打開其中一間門,工作人員說:“他們開了三個房間,一胖一瘦住一起,那個開車的男的單獨開了一間。”
“謝謝,我們想檢查一下!”
工作人員暫且告辭,江楠把窗簾拉上,用試劑在門把手、座椅、床頭等物上提取指紋和DNA,蘇菲檢查床上的物品時,發現枕頭的背麵全是洞。
她交給我看,我說:“是刀捅的!”
“他已經忍不住了,兩個無辜而無知的普通人就在隔壁,他想殺人,就像偷聽女人洗澡時自W的變態一樣,用這個來發泄!”
“那種陰暗的欲忘,想一想都讓人毛骨悚然。”江楠皺眉說,“你們注意到沒有,他選了最高層。”
蘇菲點頭,“畢竟他是‘憑欄客’,喜歡視野開闊的高處。”
“可是,他畢竟隻是一個模仿犯啊,創造這個風格的人又不是他,他為什麼也會迷戀高處?”
蘇菲搖頭,“也許他以前不喜歡,但現在,高處對他有不同的意義!欲忘和殺戮是人類的兩個終極,這是一個人類能對另一個人類做出的最極端的行為,其它任何行為都不可能超越它們!”
“殺人的回憶已經深深銘刻在他的腦回路裡,就像聽過的音樂,再去聽的時候便會勾起偷秦的記憶,他隻要站在高處就會條件反射地獲得巨大的爽感!”
我說:“他已經從單純的模仿犯,脫胎為真正的‘憑欄客’了!”
顧淩推門進來,說:“喂,快看這個!”
他把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打開一段監控,那是停車場出入口的監控,隻見曹備權駕駛著那輛車離開,車後座上隱隱能看見乘客。
顧淩倒回去,一幀一幀地播放,指著後座說:“看腦袋的位置,如果是坐著的,不會這麼低,那兩個自媒體不會已經……”
“不會!”蘇菲抓起枕頭,“曹備權在忍著殺人的衝動,況且酒店到處是監控,這兩個人應該隻是昏迷了!”
江楠說:“他準備帶到山上去殺,可他用不著兩個人啊!”說到這裡,她一臉驚恐,仿佛看穿了曹備權的心思。
蘇菲說:“是,完全犯罪他隻需要一個犧牲品,有一個會在半路被殺害、丟棄!”
“還有一段視頻也拍到了他。”顧淩說,點開第二段視頻。
視頻就是頂樓的走廊,曹備權來來回回地走動,並不是在自己門前,而是這兩個自媒體的門前,時間是深夜,看來他當時已經被心中的黑暗**逼得要瘋了,恨不得趕緊殺了這兩人來解饞。
蘇菲更加堅信自己的催促,體重較胖,不方便帶到山上的何東應該會在半路上就遇害。
這時對門出來一個女人,曹備權停下自己的腳步,衝女人笑著點頭,女人點上根煙,站在垃圾桶旁邊和曹備權交談,曹備權一邊說話一邊作手勢,從這個細節看,他是個相當健談的人。
像蘇菲自己,在酒店遇上陌生人,是絕不可能聊這麼久的。
然後曹備權掏出一張卡給對方看,顧淩在這裡暫停,放大,說:“像素太低了,不知道他掏出來的是什麼?但從尺寸看似乎是一張信用卡!”
“為什麼要給剛認識的女人看信用卡?”江楠說,“他想……你懂的?”
我說:“炫耀吧,畢竟他也是個男人,在異性麵前總會展現自己優秀的一麵。”
“信用卡有什麼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