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醫生從急診室裡出來，警員們幾乎一起站起來，七嘴八舌地問：“他沒死吧！”、“什麼時候能出院？”、“會不會失憶？”
醫生被這一大幫子人搞得有點慌，說：“誰是隊長？”
“我是！”陳隊長戴上帽子，站出來，“情況怎麼樣？”
“受了不少傷，全身上下骨折三十多處，胃、脾臟也被打壞了，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另外腦部沒有受傷。”
“那就好！多久能出院？”
“我知道這個人挺特殊的，不過至少得住一個月的院，我會安排到特殊病房。”
“入住之前，我要進去檢查一下，旁邊兩個病房空出來，我會安排警察二十四小時守著，另外每天進出病房的護士我需要知道他們的詳細資料，除此以外任何人不得接近病房！還有，給他開的每一種藥品都必須經過警方檢查！”
“呃……”
“所有費用，由公安局支付。”陳隊長補充道。
“好吧，我會照你說的做！”
“謝謝！”
醫生回去了，陳隊長對大夥說：“用不著全部在這守著了，各回各位吧，今天放一天假！”
“太好了！”眾人歡呼，旋即有人說：“外麵有記者。”
陳隊長皺眉，“我去應付吧，你們從後門走，彆穿著警服！”
四人小隊從側門離開，遠遠看見醫院大門口，一堆記者包圍了陳隊長，陳隊長正在一本正經地回答他們的問題，蘇菲說：“陳叔叔這兩天要辛苦了。”
“畢竟是轟動全國的案件！”我說，“菲菲，你說的那是真的嗎？‘憑欄客’提到人類觀察者？”
“是啊，我也挺意外的，不過他說的是‘他們’，難道人類觀察者是個組織，真是莫名其妙的。”
“我們一路追蹤，‘憑欄客’是沒有同夥的！”顧淩說，“除了他那神秘的資助人。”
“查到了嗎？”
“曹備權身上的是境外銀行的信用卡，額度大得嚇人，但這種卡並沒有在任何地方發行過，他的手機裡存了許多比特幣，這些已經足夠他在地下世界調動資源了。”
“我們之前一直在想，‘憑欄客’怎麼會這麼悠哉遊哉，不用工作，可以四處作案，如果真有人在暗中資助連環殺手，那實在太可怕了！”蘇菲說。
顧淩說：“可以查到錢的來曆，但得花時間。”
江楠說：“我們去吃飯吧！吃火鍋！”
蘇菲揪揪她的臉蛋說：“你可真輕鬆，睡醒了就吃！”
“哼，你指望我一個法醫立什麼功，把死人喚醒了幫你們破案嗎？”
“走啦，吃飯！”我輕鬆地說。
與此同時，×市的某處，一個男人用煙灰缸狠狠地砸著妻子的腦袋，血流進妻子的眼睛裡，卻眨也不眨，男人站起來踢了屍體一腳，吼道：“ＳＢ婆娘，你再把我袖子扯爛啊！你再扯呀！”
他坐下來，渾身上下地找煙抽，突然發現身後有人。
他一激靈跳起來，看見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站在那裡，背著雙手，臉上帶著謎之微笑。
“張三先生，我是人類觀察者……”
“你都看見了！？”
“我來是想通知你……”
張三衝過去，一腳把風衣男踹倒，提起沙包大的拳頭喝問：“你是什麼人，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