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的男人?”李西城匪夷所思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沈若,江孜,兩個女人之間有一個共通的聯係,那就是沈若口中,那個她曾經最愛的男人。
“江孜的父母都在外地,雖在三年之前也曾在江北小住過一段時間,但那也是為了尋找江孜,尋找無果之後,兩人就返回外地繼續做起了生意,而他們如果知道自己女兒已經被殺,是絕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再說方凡,即使前麵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方凡不是殺死沈若的凶手,那麼這一次呢?方凡現在應該還在二隊拘留室吧?所以方凡的嫌疑也可以排除,那麼沈若口中,那個被江孜搶走的男人,就有很大的嫌疑,我想,這個男人應該很愛江孜,所以……”
“這個男人是誰?”李西城直接問道。
“這個,你要看方紅進入手術室之前,有誰曾經光明正大的進過手術室,而這個人應該是最後一個離開手術室且在方紅死亡之後,一直沒有在監控視頻範圍內出現過的人,隻可惜現在整個醫院內的監控都已經不能……”
“誰說不能用了?”突然,一陣低沉的男聲推開了監控室大門,我抬頭一看,一下就愣住了。
隻見靳岩喉口包裹著一塊厚厚的紗布,血漬也開始往外滲透,隻是還沒等到開口說話,他就抱著電腦從我身旁將椅子抽出,而後又直接坐在了那監控九宮格麵前,低聲說道:“我現在不太能說話,在我工作的時候不要和我說話,給我五分鐘。”
說完這句話後,靳岩麵無表情的打開筆記本,隨即確認這監控終端的電源並沒有被拔掉,又將他的電腦連接到終端之上,不到三十秒,這台終端監控係統,竟就這樣在我們麵前亮了起來。
“瞧瞧,這技術,得虧沒去做黑客,不然浪費了一塊好料子。”李西城見監控器重新亮了起來,當即得意洋洋的抱著雙臂道。
我無奈的白了李西城一眼,能在這個關鍵時間吹牛皮的,估摸著也就隻有李西城了。
不過話也說回來,靳岩的這個技術,也算是沒的說,能在這麼一點時間內將監控係統恢複成這樣,我想江北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靳岩直接拍停了其中一個畫麵,隨即又將畫麵放大,緊接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就這麼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內。
“這個人,應該就是既方紅上一台手術最後一個離開手術室的人。”靳岩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略顯艱難的說道。
“這裡……是哪裡?應該不是手術室正門吧?”李西城側身擠過我,直接來到了這監控畫麵之前,低聲問道。
然而,就在李西城問出這句話的下一刻,我伸手直接調取了今天下午方紅案案發時的監控錄像。
方紅的那一台手術是從兩點十二分開始的,所以,我直接將畫麵切到了十二分,那時,手術室內正站了三名護士及兩名助理醫師,而方紅並未出現。
直到十四分的時候,其中一名護士緩緩倒地,然後又是另外的護士及助理醫師,等到十八分時,方紅這才從手術走廊內走入手術室。
也就在方紅走入手術室的那一瞬間,一名穿著白大褂,頭戴手術帽,麵戴口罩的男人直接就從方紅的身後將其推入手術室。
方紅被推到在地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極度驚恐的表情,她親眼看著那個男人關上手術室大門,還來不及叫喊,那個男人順手就從口袋裡麵拿出釣魚線,勒緊了方紅的喉嚨直將她整個人都拖到了手術室中央。
期間,方紅一直都在掙紮,而在二十三分鐘時,我看見方紅自這個男人身上抓下了什麼東西,直送入口中,下一刻,方紅再也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了。
一整個殺人過程猶如行雲流水一般的順暢,他甚至在離開之前,還曾矗立在攝像頭之下三四秒,但始終沒有抬頭。
到了二十五分,這個人才緩緩地從手術室內離開。
按照這個男人的離開路線,我們追到了手術室後門,但奇怪的是,自這個手術室後門離開之後,這個男人就再也沒有進入過我們的視野。
包括在這其中,和這個男人相像的身形及走路姿勢,都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