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瑪麗?
那女人要真的存在,到現在為止都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了,而且一個是西方,一個是東方,哪怕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也還輪不到她被召喚出來。
但,死者死前的大致用意,應該是想要召喚血腥瑪麗的意思。
再加上地上的血漬……
我總感覺這些血漬的味道有些奇怪,但要說奇怪在哪兒,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緊接著,我又檢查了一下房門,這房門內的門鎖在那些民警到達現場破門的時候已經被損壞,不過在損壞之前,他們有拍照留存。
我看了一眼這把鎖,的確,在他們到達這裡之前,門鎖是沒有被損壞的。
也就是說,在這個隻有通風孔透風的衛生間,一個人被活生生的放乾了血。
這要說是他殺案,我想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同意。
不為彆的,如果這是他殺案件,這就是密室殺人案。
儘管,我不太願意說出這五個字來。
一般來說,密室殺人案的作案手段是非常嚴謹的,因為一個不小心,凶手就可能留下破綻,當然,這不是拍電視,而是真實的命案現場,如果我們錯過了某個細節,這密室殺人案,就有可能做成完美的自殺案件。
因為案發現場特殊,所以搜證工作幾乎都是我和張晉來完成的。
我們在廁所地漏下發現了很多長發,在浴缸內側還發現了一些人體J液,甚至在馬桶內側,還發現了一根留有口紅印記的外煙,但在整個彆墅內,我們卻沒有發現一個煙灰缸和女人的衣物。
也就是說,這個曾經來到過張賢聲房內的女人,並不是這個彆墅的女主人,甚至,她很少或第一次來到這個彆墅。
“李隊,我們在雜物房裡麵發現了一個暗門,您過來看一下。”這時,門外正在搜證的同事直站在門口,朝著正看江楠進行初檢的李西城大聲的說道。
因為現場此時及為案件,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喘氣,所以這麼一叫,幾乎把江楠和張晉還有我和李西城都嚇了一跳。
我看了那民警一眼,隨即起身,朝李西城說道:“李隊,我這邊勘探工作都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吧。”
李西城點了點頭,直道:“你和靳岩一起去吧,他已經到門口了。”
“好。”說完這句話,我又瞥了一眼江楠,卻發現此時的江楠,也正朝我看來。
我沒有和她的目光直麵接觸,或許是我怕了,我怕她問我為什麼。
其實在進入這個凶殺現場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這是一樁效仿死亡瑪麗的凶殺案件,隻是我一直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巧合罷了。
可江楠……會這樣想嗎?
離開案發現場,我跟著那名民警來到了一樓雜物房,在門口的時候正巧碰到了靳岩。
最近靳岩家裡Β的緊,為了相親,他甚至都請了三天長假,要不是這個突發的案件,我想現在他還在江北某家咖啡廳內跟那些姑娘們相著親呢吧。
“相完了?”我一邊走著,一邊朝靳岩說道。
後者無奈的白了我一眼,道:“歪瓜裂棗,一群不懂IT的姑娘,要來做什麼?”
“我看啊,這輩子你就和電腦去過吧。”
說話間,我和靳岩直接就走進了雜物房,環顧四周,說實話,這裡比我房間都要大,周邊擺放著的也都是一些繪畫工具,聽保姆說,這裡的工具都是張賢聲用下來的,他有一個習慣,就算畫筆斷了,畫板換了,都還是會將這些舊東西收起來,按照張賢聲的話來說,這些都是陪伴他成長的東西,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他舍不得。
看著這滿滿當當裝著繪畫工具的紙箱,張賢聲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及其念舊的人。
而在這雜物房的某處,竟有一道小小的鐵質暗門,走到暗門口的時候,那名民警告訴我,這裡麵放著的都是一些張賢聲的畫作,因為張賢聲從今年開始才有些名氣,所以畫作不多,但也不少,原本尋思等我們勘探完現場才來找我們,但,他們卻在這畫室裡,找到了一張及其恐怖的畫作。
當那民警將那副畫作拿過來的時候,我愣住了,而沒有進過現場的靳岩卻徒手接過了這幅畫作,左右觀察了一下,隨即說道:“一麵寫著ΒlooΥΜary的鏡子?這能說明什麼?”
我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頭頂的汗珠更是不斷的落下。
那民警見靳岩左看右看愣是看不懂,當即就朝靳岩解釋道:“靳警官,您可能還沒有去過現場,現場在二樓張賢聲的衛生間,衛生間的鏡麵上,也有這麼一句話,剛剛葉警官說過,這是血腥瑪麗的英文字符。”
聽到這裡,靳岩頓時皺眉,隨即看著我問道:“為什麼這幅畫會在這裡出現?是模仿作案?”
我緩緩地攥緊了拳,此時,我的精神狀態已經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我當年的畢業論文原創了很多案件,而血腥瑪麗就是其中一樁,在我的畢業論文中,有五名應屆畢業生在畢業前夕來到了一個廢棄工廠中召喚血腥瑪麗,最終卻被那個所謂的“血腥瑪麗”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