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手從茶幾旁拿出了一張A4紙,並用筆畫了一個關係圖。
張賢聲的學曆不高,隻有初中畢業,畢業之後他也曾四處打工,後因在某飯店打工時和客人發生爭執,隨動手傷人,將其打成三級殘廢,因自首態度誠懇,而其家人也願意支付被害者的醫療費用,所以法院輕判了三年。
出獄之後,張賢聲因曾坐過牢,四處碰壁,後不得已求助勞改處分配工作,在等待了半年審查及用人單位考核後,江北大學向張賢聲拋出了橄欖枝。
按照勞改部門提供的回饋,張賢聲在獄內表現良好,而出獄之後,他們也對張賢聲的工作及個人問題進行了實時盤查,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曾經因一語不合而差點把人打死的張賢聲,竟在同事及上司口中得到了一直好評,也因此,在實時盤查了三個月後,勞改部門取消了張賢聲在外“關懷”。
就此,張賢聲在江北大學內就像是獲得了重生一般,不光利用上下課的時間在美院內聽著那些美術教授講課,甚至還獲得了了當時享有油畫大師的李簡剛的指點。
張賢聲在江北大學呆了三年後,李簡剛退休,他這個才離開了這個大學開了那間畫室。
張賢聲在外一直聲稱是李簡剛的關門弟子,所以在張氏畫室開設的前幾日,生意還是不錯的,但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張賢聲開設這家話是之後的一個月,李簡剛突然發布了一道申明,說是張賢聲並不是自己的學生,對於張賢聲在外造謠一事,他保留追述法律責任。
所以,自那個時候開始,張賢聲一度受到業內人士的抨擊。
但做這一行的人也知道,就跟娛樂圈一樣,一波熱度過去了之後幾乎也沒有人會關注你,所以這個風波很快就平息了,但張氏畫室一直都沒有任何顯著的收入。
直到那天我聽林晚晚說,姑姑的下屬工作室有心想要幫助張賢聲在江北乃至整個國內打開市場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張賢聲的機會來了。
那這些錢,會不會是我姑姑預先支付給他的?
我將張賢聲,李簡明及我姑姑的名字寫在了這張A4紙上,基於情感,我當然希望我姑姑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但是,他的日常花銷實在太大,如果是從正當得益上來看的話,可能也就隻有我姑姑公司,才有合法的理由,給他這一筆錢。
看來,這一次我還是得見見我姑姑啊。
這時,李西城突然打開了門,他的臉色不太好,甚至有些僵硬,看來局長這一次似乎罵的挺狠的。
“這麼快?按照老範的個性我以為他至少會罵上你兩個小時呢。”靳岩的雙手最終在確定鍵落下,隨即慵懶的抬手伸了個藍藥,打著哈欠說道:“微。博,貼吧乃至那些廣告新聞我都解決了,剩下的就看宣傳部知會媒體了,後路呢,技術已經全給斷乾淨了,但,我想以老範的性格,一定又是限期破案吧?畢竟這次風波鬨得不小,還是需要給市民一個交代。”
李西城穩定了一下情緒,隨後拿起我麵前的茶杯就一飲而儘。
“給我查,一張一張現場照片去查,到底是誰傳出去的。”李西城氣鼓鼓的坐下,似乎有些失去了理智,看來,範局長不光是朝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甚至,可能逼著李西城下了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