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陣咯噔,連忙對著話筒問出了什麼事。
可我這話剛說出口,靳岩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時間,順手就打了一輛車,趕到了市二院。
我趕到二院的時候,李西城和靳岩已經站在了門外,看這架勢,應該沒出人命。
“你怎麼來了?”李西城見我朝他走來,立馬問道。
“我們出發的時候,我正在和他通電話,估計聽見了。”靳岩插嘴道。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我站在李西城麵前,朝著一旁緊緊關閉的病房大門,輕聲問道。
李西城搖了搖頭,告訴我十幾分鐘之前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甄源醒來之後神誌一直都不是很清晰,一會兒說見到了牛頭馬麵,一會兒說見到了已經死亡的陳炳城,後來醫生給她注射了一支鎮定劑,可過了一兩個小時之後,甄源醒來後竟直接拔掉了輸液管,並將病房裡麵一切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無奈之下,醫院這才聯係了李西城。
“這麼詭異?”我嘴角一抽,心想這個甄源不會是因為受了刺激而得上了精神分裂了吧?
李西城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還有更詭異的呢,我趕到的時候在窗外看到了一個七孔流血的女人正朝著我微笑,可就在我揉眼的那會兒功夫,這個女人就不見了,我讓小李和小黃他們去查了,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消息。”
“我看啊,是你壓力太大造成幻覺了,我怎麼就沒看到?”靳岩從旁拿了一盒咖啡放在了我的手掌心之中,隨即無奈的朝著李西城說道。
“放p,就算我看到的是幻覺,那甄源都被嚇癱了這怎麼解釋?我看啊,應該是人為。”李西城瞥了靳岩一眼,隨即低聲說道。
七孔流血的女人臉?
我當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所以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更加願意相信李西城看到的那個女人是人為偽裝的。
但,在李西城說看到那個七孔流血的女人臉時,我第一反應就是我當時在張賢聲家外看到的那個女人。
所以……我們看到的會不會是同一個?
“你那邊查的怎麼樣了?”李西城看了一眼時間,隨即問道。
“恩,全查過了,陳炳城兼職的地方的確有很多,而且按照他同事的話來說,他是一個吃苦耐勞的老實人,彆人隻要開口讓他幫忙,他從來都不會拒絕,隻是奇怪的是,陳炳城一個禮拜之前就已經辭職了。”
“辭職?同時?”李西城饒有疑惑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對,都是在1月28日下午,以電話的形式辭職的,甚至,他都沒有拿工資。”
陳炳城的辭職很匆忙,甚至連他的同事都有些措手不及。
按照常理來說,陳炳城去打工並不是為了什麼體驗生活,而是為了賺錢,所以他就算要走,也一定會結清工資,但他並沒有。
所以,讓他辭職的人或事,一定是淩駕於金錢之上的。
我想了很多種可能。
按照便利店店員所說,陳炳城的女朋友,也就是甄源不止一次去便利店找過他,而她每一次去便利店的目的都隻有一個,就隻是為了錢,不出意外的是,陳炳城每一次都給了。
所以,錢在陳炳城的眼裡,並沒有甄源重要。
那他會不會因為甄源才會這麼瘋狂的打工賺錢?
如果他在一個月之前和甄源分了手,讓他一直賺錢的動力沒有了,他自然就不會這麼繼續下去了。
我在陳炳城家裡發現了不少啤酒罐和外賣盒,所以,陳炳城在死亡之前的那幾天情緒一直都是不好,甚至到了需要借酒消愁的地步,所以我才會有的這個猜測。
倘若如果不是為情,那麼他就是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