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西城一行相繼離開刑偵二隊,由於靳岩是技術支,持,我也沒讓他去,隻是和張晉直接就來到了市二院的某個病房內再次找到了正躺在病房內休息的甄源。
我們進去的時候,甄源正半閉著雙眼躺在了床,上,可能是聽到了我們的開門聲,她下意識的就睜開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和張晉。
“你們煩不煩?問個沒完了?現在都幾點了?就算我是罪犯也有人權吧?”和之前的戰戰兢兢不同的是,這一次我們來到病房內時,甄源一點兒好臉都沒有給我們,可明明她根本就沒有在睡覺,那一雙看著我們的雙眼,也充滿了厭惡。
我笑了笑,順勢就和張晉在其身旁坐下:“今天我們不聊案子,我們聊聊陳炳城的那套房子的歸屬權問題。”
一提到房子,甄源的雙眼都開始冒著金光,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女人翻臉比翻書都快,這哪兒是翻書啊,這完全就是四川變臉麼?
隻見甄源一改之前的做派,直接瞪大了雙眼,拉著我的手說道:“那當然是我的了,陳炳城之前就說過,這套房子會寫我名字的。”
我抿了抿嘴,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好意思,甄小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並未和陳炳城結婚,從理論上來說,你還算不上他的直係親屬,所以就算要做遺產,彆說房子,就算是一塊手表,一根繡花針,隻要是陳炳城的,就都不屬於你。”
然而,當我這句話一說出口,這甄源就像是吃了炸彈一樣,拉著我的衣服來回搖晃,那兩顆眼珠瞪的就跟彈珠一樣,暴躁的說道:“不可能,他明明答應過我,要把這房子給我做補償的,還說他去做了公證,無論以後和我分手還是在一起,這房子一定會是我的,怎麼可能,你去查了沒有?”
我雙眼微眯,道:“公證?看來你和陳炳城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公證過戶,他又怎麼可能不帶著你去?說說而已,何必當真?”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他說過的……他說過的,那房子是我的,是我的,我付出了這麼多,憑什麼到最後一分錢都沒有撈到?”
我直勾勾的看著甄源,順手就從張晉的手上將一份有關於甄源這三年以來的消費記錄及和那個人在一起購物的監控照片丟在了她的麵前,輕聲說道:“你可彆說這些話,真的一分錢都沒撈到?我看你撈的不少啊,一麵和陳炳城在一起,一麵又和他的上司打的火.熱,三年花了三百多萬,我看你家的名牌包,名牌表都要堆不下了吧?”
在離開二隊之前,我讓靳岩將她的銀行卡流水全翻了出來,可笑的是,陳炳城一邊在打著工,啃著滿頭,而她,卻從三年前開始,一個月一筆不菲的收入直從ATM機內彙入,甚至於,當靳岩按照流程調取甄源畫室外的監控記錄時,我們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陪伴在甄源左右。
按照他們兩人的曖昧姿,勢來看,相比於陳炳城,他們兩個倒像是成雙入對的情侶。
“你告訴我,憑什麼陳炳城的房子還要給你,他又憑什麼,要淪為你和張賢聲的笑柄?現在張賢聲和陳炳城都死了,而你又和他們二人有最直接的聯係,所以你應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接受我們的詢問?”我雙眼直指甄源,一字一句都咬的及重。
我不是陳炳城,但我是個男人,我能理解陳炳城的感受,我不知道他到死之前知不知道這個曾被他捧上了天的女人背叛了他,倘若知道,可能這種感受要比死都要難受。
“不不不,我沒有殺死他們,我沒有,我也是不得已的,我都告訴你,我把一切都告訴你,我真的不是殺死他們的凶手,真的不是。”甄源急切的拉著我的手,卻被我一把甩開,隨即,我看了一眼張晉,後者點了點頭,順手就將筆記本打開,準備記錄甄源的供詞。
緊接著,甄源告訴我們,他和張賢聲竟是陳炳城介紹認識的,她第一次見到張賢聲時,從張賢聲的目光中就知道他對自己有點意思,而她雖對我說當時他們不過就是見了一麵,也沒有其他意思。
可是,直覺告訴我,甄源第一次見到張賢聲,兩人就有點意思了,畢竟語言可以說謊,但眼睛卻不會。
從那次之後,張賢聲頻繁組局邀約陳炳城及甄源出去吃飯,有一次,張賢聲趁著陳炳城喝醉的爛醉如泥時,強迫了甄源,還告訴甄源,他能給她的,遠遠要比陳炳城多的多,可能也是被其“真情”所打動,自此之後,甄源就變成了張賢聲的地下情人。
因為甄源家境不太好,自小就隨父母居住在租住房中,她很希望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看陳炳城這一輩子怕是沒什麼希望了,她就將目光轉移到了張賢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