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姑姑這是有點想要給我相親的念頭,我連忙說道:“姑姑,那個,我還有事,他們都在下麵等我,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說完這句話後,我連忙轉身頭也不回的就往電梯間跑了過去。
其實在我十九歲的時候,姑姑已經在著手替我安排相親了,她是覺得,我父親母親都不在了,她就是我的父母,也希望我們葉家能留個香火。
當時我也的確見過幾個女孩,那幾個女孩長得都不錯,但一見麵就問我有沒有房,有沒有車,也就沒有然後了。
我知道姑姑在想什麼,隻不過,這種事情也催不出來。
回到隊裡後,李西城就被局長給叫到了總局,而我,則直接接手裴叔的審訊事宜。
其實對於裴叔的審訊也不過就隻是走個過程而已,事情經過我們也大多知道,為了姑姑,裴叔聽信了張賢聲的鬼話,然後給錢買房買車,隻為能從張賢聲這裡套取一點點我父親的線索,可是,人的欲望總是永無止境的,在嘗到了甜頭的張賢聲又對裴叔窮追猛打,甚至到最後,他還威脅裴叔,說是隻要不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他就會在公司內部舉報裴叔挪用公款一事,裴叔沒有辦法,隻能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之後,陳炳城找上了裴叔,兩人的交易內容大致就是他願意去殺了張賢聲,而事成之後,張賢聲的位置,必須由他來做。
當然,陳炳城自然不知道裴叔挪用G款的事情,讓陳炳城坐上張賢聲的位置,不過就是順水推舟的事罷了。
至於那副陳炳城的死亡畫像,陳炳城並沒有事先告知裴叔,但裴叔卻知道張賢聲死亡畫像的事情,所以,在接到那封彩信之後,裴叔才會那麼震驚。
審訊完畢,當裴叔和陳炳城在自己所述證供上簽字時,我心裡是真的很不是滋味。
陳炳城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就像是他說的那樣,等待他的可能就隻有一個結果。
而在這樁案件裡麵,誰都是被害者,張賢聲,裴叔,陳炳城,甄源,陳瑤還有那個莫名其妙被殺的杜宇,如果不是Y望,如果不是仇恨,如果不是金錢,他們說不定還好好地活著,隻可惜,我們警方不是神,我們甚至隻能去幫助被害者還原真相。
很諷刺,不是麼?
在裴叔和陳炳城被移交拘留所的那一天,我站在門口很久很久,直到警車漸漸地遠去,我這才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們沒有能力去阻止那些罪案的發生,但或許,我們可以用這一樁又一樁的案件去警醒世人。
當天晚上,我回家之後倒頭就睡了過去,或許是這幾天太累了的緣故,那是我自那年之後,唯一一個沒有做夢的夜晚。
直到我被一陣緊蹙的敲門聲驚醒,看了看時間,我這才入睡三個多小時。
“葉楊,在家麼?”一陣輕柔的女聲順勢朝門外傳來。
我按了按太陽穴,拿起一件襯衫起身就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