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這陣“嘶吼”聲後,慕南喬馬上下意識的捂上耳朵蹲在了我的身旁,而在導演則是立即叫來了場務問責。
場務也一臉懵的看著那塊鎖龍井,連搖頭說這玩意兒真不是他乾的。
我連忙將慕南喬扶到一旁休息,而後以慕南喬的名義直上去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導演見我是慕南喬的助理,也沒有多作為難,隻是搖頭解釋道:“原本這鎖龍井的嚎叫應該是在下一場,這一場主要還是拍攝男女主演的戲份,而道具為了省力,早已在鎖龍井的內壁鑲上了四個音響,還是為了下一場戲做準備,隻是沒有想到這音響提前了。”
導演說這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補完幾個鏡頭就沒事了,隻是嚇到了慕南喬,還托我跟慕南喬說聲抱歉。
我抿了抿嘴,轉身就朝那所謂的鎖龍井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灰色馬甲的男人忙不迭的朝鎖龍井跑去,可……當他跑到鎖龍井口時,下意識的往下一看,這張臉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而後的三秒,男人呆立,再然後,又是一陣歇斯底裡的慘叫聲直朝鎖龍井處傳來。
我暗道不好,連忙上前查看,隻是,當我趕到那個男人原本所站立的位置之上時,卻在井口看到了一張令人惶恐不安的臉頰。
這是一張七孔流血且白如紙的臉,他就這樣仰頭朝上,那一雙充滿著血絲的眼眸似是想要告訴我,他要出去,他很痛苦。
三十分鐘後,市一隊趕到現場,和一隊一同趕到的還有法醫院的車輛,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江楠竟也從這輛車上走下。
其實法醫所屬分隊規範的並不是那麼明顯,但一隊和二隊之間,也還是會有自己所屬的資源,比如和哪位法醫交好,比如,哪位法醫正好得空,順便就來幫把手。
按照規矩,其實像江楠這種科長級彆的人是不用親自下現場的,我是以為之前那兩個案子比較特殊,所以她才親自下場,可現在看來,這女人是真的隻要手上得空,那是連一個檢屍的機會都不會放過啊。
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我和慕南喬一直都在警戒線外,直到閻栩出現,我這才被她再次叫了過去。
“什麼情況?”我走到閻栩身旁,她愣是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朝那口鎖龍井低聲問道。
我微微一愣……
她……這是在跟我說話麼?
那最起碼得看我一眼吧,難道這女人除了業務能力強了一些之外,就連最起碼做人的道理都沒有學會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可誰讓她的級彆比我高呢,就算是市民,也得配合吧?
“死者薑強,三十八歲,這個劇組的道具組組員,按照劇組人員的說法,他們最後一次見到張強是在三天之前,那時張強正準備在井內安裝音響,但因為慕南喬被恐嚇一事,那一場的鏡頭一直都沒有拍攝,所以也沒有用到音響,之後張強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猜,張強應該是在安裝這個音響時掉落井內,因為這幾天都沒有在這井邊拍戲,所以自然也沒有人聽到他的呼救,應該……是個意外吧?”我站在閻栩身旁,猜測道。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