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慕南喬及其當時一些周邊食客的反應,其實當時慕南喬並沒有對傅郎說什麼重話啊,而且按照那些食客的描述,傅郎也隻是神情無奈,其他的,並沒有任何反常才對。
緊接著,閻栩看了我一眼,又對在座的各位輕聲說道:“在傅郎出事現場,也就是這塊欄杆出,我們發現了兩條敲打痕,而傅郎死時,穿戴在腳上的鞋隻有一隻,而另外一隻則被我們在這酒店的側麵小巷找到。”
“側麵?按照當時的高度和風向及這隻鞋的重量來說,如果傅郎的鞋是在高空脫落,絕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我抬了抬手,朝閻栩說道。
後者點了點頭,道:“是的,所以,當時現場一定有第二個人,以此判斷,傅郎墜樓案,並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自殺案,而極有可能,是他殺。”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下顎,傅郎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的這個結論,其實我早在傅俊生死亡之後就已經有了猜測。
間隔太短了,而且以兩人的關係,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於傅俊生,是在傅郎死亡之後的第三天被保姆發現死在了家中。”
聽著閻栩的話,我暗自翻開了麵前的資料。
傅俊生,男,53歲,寶玲汽車執行總裁,其二十歲開始做汽車配件生意,用了整整二十年,才將寶林汽車推上了大眾視野,在他人口中,傅俊生一直都是勤勤懇懇,老實本分的人,即使他的生活富足,也從來不會忘記他創辦寶玲汽車的初心。
其實,從這寶玲汽車的名號上看,傅俊生怎麼樣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不為彆的,寶玲,是傅郎生母的名字。
二月四日早上六點,司機奉命在小區門口等待傅俊生出現,準備接其去公司開會,隻是坐等右等,傅俊生都沒有出現,司機無奈,隻得跟隨門衛打開了傅俊生的家門。
隻是,當家門打開,一陣熱氣順勢往兩人的臉上襲去後,司機立馬覺察不對,之後,便在傅俊生家中的電子煙囪之內,發現了被粘在了煙囪內壁上的傅俊生。
傅俊生被發現的時候,全身赤果,而那時,傅俊生正麵的皮囊也已經和那煙囪融為一體,在那煙囪內,更是隨處可見屬於傅俊生的油脂。
這種死法,讓我想起了商紂王時期發明的嚴酷刑罰……炮烙
我沒有去過現場,但光看這照片,就已經讓我整個胃酸都在翻滾了,所以,當時的血腥程度,也的確是可見一斑了。
“確認了嗎?”我抬頭朝閻栩看去。
後者用著一種狐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什麼確定了麼?”
我抿了抿嘴,輕聲問道:“確定這個人就是傅俊生了麼?看照片,他的臉是正對著煙囪的,所以發現屍體的時候我們根本就不能確認這個人就是傅俊生,所以,我才問,是不是確定,這個人真的是傅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