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輕鬆的表情,蘇菲感覺自己真是再倒黴不過了。
“蘇姐,你這什麼表情?”
蘇菲抬頭看齊亮,笑的比哭還難看。
“齊亮啊,估計我這兩個月得被迫減肥了,扣兩個月的工資……我可怎麼活啊。”
齊亮看著蘇菲那一臉慘淡的樣子,本想開口說不要緊,自己可以借她錢,卻被副隊長廉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愣是把嘴邊的話咽進去了。
廉建微笑,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隨後用胳膊肘杵杵注意力不在這裡的我。
“咳,隊長,你的隊員有一個快要犧牲了,你就不表示表示?”
“嗯?”我回過神來,不解的看著廉建。
廉建掃了一眼蘇菲,壞笑。
“蘇菲可是破落戶,兩個月不發工資,估計就要餓死了,隊長,你忍心讓咱們隊餓死一個?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什麼。”我皺眉,不明白一直以公務為主的廉建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無關緊要的話。
不過想起蘇菲哭的滿臉淚痕的慘樣,我不由得想象蘇菲餓到哭的樣子。
“嘶。”我覺得背後發涼,心中讚同廉建的觀點,確實不能餓死隊員。
所以我很大方的看著蘇菲,“這接你一個月的工資,以後有能力了再還我。”
廉建在一邊聽的直翻白眼,這說的什麼話,敢不敢更摳一點?
蘇菲聽到我要借自己錢,猶豫了一會才說謝謝。
她覺得我沒這麼好心。
但是沒辦法,懲罰已定,蘇菲不爽也隻能求助我。
眾人再次散去,坐在各自的崗位上推敲這個令人頭疼的案子。
齊亮死性不改,剛過六點就跑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
最後,隻有蘇菲和我還留在辦公室。
不過我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所以蘇菲隻是孤零零的坐在原地整理資料。
但是這些資料看多了也煩,所以她乾脆翻出一些檔案裡的舊案,希望能找到些思路。
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而外麵的大辦公室還亮著燈,知道是蘇菲還在。
隨手從抽屜裡拿出一瓶酒和兩個酒杯,我慢慢的走到大辦公室裡。
有些昏暗的燈光下,蘇菲彎腰伏在案上認真的看之前的卷宗,手中不停地在筆記本上記著什麼。
我伸手悄悄旁邊的牆壁,引的蘇菲茫然的抬頭。
“要不要一起去吹吹風?”
我看著蘇菲,委婉的發出邀請。
蘇菲有些驚訝的看著我,感覺自己有些不認識這個人了。
我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喜歡吹風的人,更不像會喝酒的人。
但是蘇菲還是點頭。
“好,反正屋裡很悶。”
兩人一前一後往上走,來到警局的天台。
警局大樓一共十幾層,頂樓的風還有些冷。
推開天台的大門,蘇菲看著空曠的天台,心情隱隱變得愉悅。
“坐。”
我率先走到靠近欄杆的一副桌椅旁,把手中的酒杯酒瓶放下,示意蘇菲坐在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