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基裡奧內羅的現任巫女,尤尼的預知能力不可謂不強,但是同時這對於她的身體負擔也是極大的,相較於繼承預知能力更晚的露切和艾麗婭,尤尼要承受的也更多。
夢中的預知影響極大,若是擅自忽視,必然會發生她不想看到的未來。
看著蘭堂擔憂的神色,尤尼轉移了話題,“蘭堂先生聽說過聖歇會嗎?據說是五年前在橫濱非常有名的組織。”
本意隻是隨口一問,想著蘭堂是在八年前失憶的應該多少對於那幾年的記憶比較深刻,但尤尼其實也沒想過讓蘭堂給出什麼回應。
卻不想,蘭堂很自然地回道:“聖歇會嗎?我記得。”
尤尼驚訝地看向他,“蘭堂先生當時不是在港口黑手黨嗎?”
按理說就算知道聖歇會應該也不會了解得太過深入,這麼快就能想起來吧。
他這麼笑了下,眉目疏冷之氣微散,“我記得他們,當時我的記憶還很模糊,貫穿了我整個人生的記憶也隻有三年,對他們的印象多少還是有些的。”
當時的聖歇會在蘭堂眼中,就是組織根基不穩,作風卻非常囂張,實力也不怎麼強。雖然在橫濱裡世界中名聲很盛,實則底蘊卻不如港口黑手黨的組織。
異能者也僅有那幾個,甚至多數還不是戰鬥型的異能,也隻有一個少年的異能能讓他稍微看在眼裡。
不過,就算是那樣獨特的異能,還是太年輕了。
“任務中途遇到過,他們的人嘴巴太臟了。”蘭堂這麼笑了下,臉上帶著些許笑意,像是在感慨自己當時的衝動,“第二天晚上我悄悄去了趟他們的總部,把那些人教訓了一頓。”
他歎了口氣,又忍不住笑道:“現在想來還挺幼稚的。”
無關緊要的人說的話,他又何必在意呢?
尤尼眨了眨眼,緩緩把蘭堂話中的意思跟今早在大倉院長處聽到的話結合起來,她張了張嘴,小聲反問,“是用上了異能嗎?”
作為超越者的蘭堂,即使是記憶不全的時候,對於異能的應用也是如喝水呼吸般自然,如果說他是用彩畫集去對付的聖歇會……
蘭堂露出了個淺淡的笑容,“我當時做的還挺謹慎的,也沒有被人看到。”
尤尼悄悄鬆了口氣。
“但還是有個孩子看到我使用異能了,是個異能挺特彆的孩子,可惜……”
蘭堂的話沒接著說下去,可惜對方的異能對上彩畫集就像遇到了天敵。
尤尼有些驚訝,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神情,“原來蘭堂先生就是當年讓聖歇會差點覆滅的人嗎?”
“覆滅?”蘭堂思索了下,“因為對聖歇會動手後,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了,也就沒再關注他們的消息。”
所以他們之後到底是變得更加興盛,還是更加頹敗,他真的沒留意。
隻是突然有一天發現,聖歇會好像不見了。
尤尼無奈地笑了下,這次也一定會順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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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是座生命力頑強,並且有著自己秩序的城市,不管遇到多大的風雨,它都能慢慢挺過來。
正如聖歇會沉寂多年才冒出來的行動,五年的時間過去了,現在的橫濱已經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放肆的地方。
由安室透他們遞交上去的情報,再由公安與異能特務科交涉,出麵圍剿聖歇會。
在那之前已經有找出了聖歇會位置的中原中也打上門去,條野采菊的千金之淚確實厲害,把自身的存在粒子化的能力,不管是作為逃跑還是禦敵的異能都極為強勁。
可惜的是他遇到了織田作之助和中原中也,一個通過天衣無縫預判他的動作,一個用重力壓製他的粒子化。
在看到勢不可為的時候,條野采菊主動放棄了抵抗,接受了軍警抑製異能的鐐銬。
笑眯起眼睛的少年在聽到聖歇會已經全部被控製,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就說這個時候不應該出來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還是笑著,似乎並沒有悔改之意。
舉手投降也不是因為真的後悔了,隻是見實在打不過也跑不掉才投降的。
中原中也皺眉,在被壓製住的條野采菊經過他身邊時,開口問道:“你以前在明日福利院呆過吧?為什麼要離開那裡?”
被軍警團團圍住的條野采菊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落下來,把臉轉向中原中也的方向,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是在判斷他話中的意思。
良久後他這麼回答道:“沒有為什麼,我隻是享受聽到旁人慘叫哀嚎痛苦的聲音罷了。”
僅此而已,離開福利院是他做出的選擇,與旁人無尤。
“大倉院長跟你們說的是我被人誤導了嗎?”他臉上又恢複了笑容,“沒有人能誤導我,隻不過是我本性如此惡劣而已。”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黑暗與光明,都不過是那樣讓人看不到儘頭的選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