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斜她一眼:“這麼有興趣,要不然下回讓你現場觀摩一下?”
“不敢不敢,”趣趣嬉皮笑臉地,“我們就是好奇,你怎麼把邵boss推倒的?”
“我沒推啊,”萬穗靠著流理台,喝了口醇香的咖啡,嘴角勾著笑,“他哭著喊著非要跟我睡。”
“……”
這話顯然不可信,不過他們老板畢竟是行走的撩漢指南,邵boss就算沒哭著喊著,肯定也是被撩得欲罷不能了。
趣趣和小佳兩臉誠懇:“姐,你有空教我們兩招吧。”
兩人份的早餐,三個人胡天海地地聊著,一邊給吃光了。
吃飽喝足,萬穗就開始忙活了。
鄭慕這時候才來,進了操作間,好奇地看著:“表姐,有什麼我可以幫忙嗎?”
“沒有。”萬穗頭也不抬,“你出去歇著吧,沒事兒彆進來,我不喜歡被打擾。”
鄭慕聳聳眉,出去了。
小佳和趣趣在工作上一向細致,夏布已經按照所需裁出了幾塊,鋪展在操作台上;徐老的量身數據以及對應的衣料尺寸,也打印出來,貼在一側的小牌子上,方便隨時查看。
用木尺量出尺寸,畫粉畫線,最後剪裁。
一整天的時間,萬穗全泡在操作間裡。
效率很高,下午下班前已經全部裁剪好,萬穗整理好,交代小佳送去裁縫鋪子,躺在椅子上休息。
趣趣幫忙小佳將東西打包搬上車,回來給萬穗泡了杯咖啡,問她:“假期我們有安排嗎?”
後天就是五一假期,萬穗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往年假期如果各自沒其他重要的事,萬穗會帶她們一起去旅遊,不過今年不行了。
“你們兩個找個地方去玩吧,回來找我報銷。”萬穗說,“我得去給彆人隨份子。”
“朋友結婚嗎?”趣趣問。
前男友應該也是朋友的一種吧,雖然百八十年不聯係。
萬穗喝著咖啡,興致上來,便說了起來:“應該算是初戀男友吧。”
畢竟邵成剛答應她,第二天就失蹤了。所以每次談起初戀男友的話題,萬穗講的都是呂奕。
說真心話,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堪稱當代十佳男友的典範。追她的時候就很用心,在一起之後對她更是好得沒話說。被她甩了之後,也沒說一句她的不是,還在彆人麵前維護她。
後來男朋友也換過幾任,他是唯一一個,萬穗覺得有一點點小愧疚的。
鄭慕在一旁聽著,說了句:“那你為什麼甩了他。”
萬穗沒理她,感慨一句:“初戀的份子錢,是不是得多隨點?”
趣趣卻忽然咳嗽起來,朝她身後擠了擠眼睛。
萬穗回頭,邵成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站在她身後不遠,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還沒下班?”他語氣平平地問。
萬穗瞥了眼時間,到點了。朝趣趣和鄭慕擺了下手,“你們回去吧,沒什麼事兒明天就不用來了,提前放假。”
邵成靜默地站著。
趣趣迅速收拾好東西,把鄭慕也拉了出去。
邵成將一旁的椅子拉過來,與萬穗對麵坐著。
“我以為,我是你的初戀。”
萬穗揚眉:“我們又沒在一起。”
邵成伸手,抓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將她拉了過來,膝蓋碰到他的。“你上次在我辦公室,可不是這麼說的。”
哦,上次,她要他給她做保鏢,說的好像是:
嚴格來講,我們還沒分手。
那不是權宜之計嘛。
萬穗無辜地眨眨眼睛:“可是我覺得,一直都是我在單戀啊……”
邵成打斷:“是誰纏著,讓我說喜歡她,嗯?”
萬穗看著他,不說話了。
“我再問你一遍?”邵成道。
“什麼?”
“誰是你的初戀。”
萬穗瞅他,幾秒鐘後,忽然在地上一蹬,想往後撤。
邵成直接掐著腰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逃。
“回答我。”
萬穗坐在他腿上,垂下頭,看著他的眼睛。
好半天,才說了一個字。
“你。”
邵成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眉眼舒展,嗓音低而磁性:“乖。”
萬穗捧著他的臉,又吻上去。
呂奕的婚禮在5月1號當天。
邵成臨時有事出差,萬穗拉上陶寧一道去參加喜宴。
陶寧倒是不介意多上一份禮錢。大家最近都忙,萬穗的大把時間又用來跟邵成談情說愛,現在見個麵都要預約,權當陪她一起吃飯了。
呂奕的新娘也是他的大學同學。
理論上,萬穗應該認得的,但她對不熟的人向來沒什麼記憶。
倒是陶寧在一旁提醒她:“呂奕追你的時候,他老婆正在追他。你倆在一起之後,他老婆答應了另外一個人的追求,在一起了差不多一年,才跟呂奕走到一起。你應該算是他們中間的絆腳石,自己體會一下。”
萬穗嘖了聲:“你這麼說,我都想再追加一倍份子錢了。”
“不用追,我已經替你上了。”
倆人一通樂。
吃完酒席,準備離開時,陶寧公司來了電話,走到一旁接去了。萬穗站在大廳外頭等她,呂奕從裡頭出來,走向她。
“不好意思,太忙了,也沒顧上你。”呂奕問,“菜合胃口嗎?”
“挺好的。你們的儀式還沒完吧?”萬穗說。
呂奕點頭,向門裡望了一眼。
“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他看著萬穗,正色道,“冒昧問一下,上次網球比賽,那個男人是你什麼人啊?”
萬穗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怎麼了?”
呂奕沉吟道:“我見過他。”
“……什麼時候?”
“我們分手那天,你還記得嗎?”提起這個,呂奕笑了一下,“我們去開房,你說我吻你的時候,沒有感覺,然後和我提了分手。”
萬穗撓撓頭,她怎麼會不記得。
他們在一起一個月,那天出來慶祝,喝了點小酒。她臨時起意,拉著他進了一家很有意思的情侶主題酒店;又臨時起意,和他分了手。
想起來自己都覺得自己渣。
呂奕輕歎了一聲。
那一晚他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早上離開酒店,給她攔了輛車回家。
他一個人頹喪地在馬路牙子上坐著,就是在那時候,見到了那個人。
他在呂奕身邊坐下來,點了支煙,抽了兩口,問他:“女朋友?”
呂奕鬱悶道:“昨晚之前是。”
對方沒再說話,沉默地抽完了一支煙,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很莫名其妙的一個路人。
呂奕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當時那個人在流血,像是傷口裂開,上衣浸濕了一片。呂奕問需不需要送他去醫院,他笑了笑說,還有事要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