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兵?”蘇瑤這些日子遇到的人都對他客客氣氣,還真不知道仙兵居然會抓這些沒成仙的修士。
“對,就是那種。”重小冰伸手一指,便見遠方天空飄來一片雲彩,雲上寶光片片,一見即知非凡,“不過平日來抓的,都是指甲蓋那麼小的一塊雲,這個雲有點大,都快比得上水盆了,也不知是抓什麼人,居然派來那麼多。”
蘇瑤一邊讚同重小冰的看法,一邊疑惑道:“那雲,怎麼好像是衝我們來的?”
顧星沉微微皺眉,發現那雲的方向好像特彆明確,剛剛看時,還隻是水盆大小,這麼一會,已經是鋪天蓋地了。
蘇瑤在一邊道:“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
在他說這會說話的功夫,天上天兵們已經化成一道流光,如圓環一般,將他們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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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種架勢,他們被抓的毫無疑問。
蘇瑤甚至有種錯覺,感覺上天好像對他一個人待著不放心一樣,就想有什麼圈著他。
一行人被仙兵們抓上雲層,帶到一處雲中大營,重小冰和顧星沉都被一番狠狠地審問,蘇瑤卻不知為何被忽視了,這裡為首的一個小頭目看著他胸前的青色的龍鱗法寶後,先是莫名奇妙地摸掉不知為何流下的淚水,然後就對他一番噓寒問暖,連審問都是走了個過場。
但是也就沒有更多的優待了,之後,被關到了一處稍微小些的營地。
成為了運送後勤的雜兵——或者說苦力。
仙界的材料丹藥還有仙器維修,很多除了技術活外,就是苦力活,比如其中一樣叫“天河真水”的東西,一滴就有一萬萬斤重,這個重量甚至讓蘇瑤困惑為什麼沒有因為自身引力和密度產生核聚變,但轉念一想,地球的法則不能放到這裡,便又把這種想法丟開了。
而這裡關押的,全部都是那些登仙台而來的修士們,他們從小養尊處優,平時除了修行和搶劫之外,都沒什麼其它專長,還是生平第一次,體會到苦力的滋味,一時間,不少人都生出了心魔,哀嚎著自己怕是不能活著離開這登仙之境了。
比如重小冰妹子,她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因為有個畫畫的專長,所以被安排每天為仙器修補符紋——但是仙器的符文之複雜,差不多等同於讓一個美術專業的學生,去畫一個納米級CPU的內核結構圖,沒畫兩天,小姑娘就失去了活著的欲望,想要把自己畫到卷軸上去了。
蘇瑤當然要把人勸下來,他一邊幫著小姑娘理解其中的訣竅,一邊還要觀注她的心理健康,而顧星沉就要讓放心的多,他不但做完了自己的那份,還幫了蘇瑤分擔了一問題苦力活,從不叫苦叫累不說,在這巨大的壓力下,還能讓修為飛速長進。
蘇瑤在這俘虜營裡認識了許多修士,他們一個個在這極度的壓榨下,心裡或多或少的出現了精神問題——修真界叫作,心魔。
他們認為這是成仙將要經曆的考驗,很多人做不完做不到後,就開始有了自我懷疑。
蘇瑤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他仔細觀察著這些個工作內容和工作人,心裡漸漸有了計劃——這個管理者,水平並不夠,不如我來。
……
“你把這個心上人抓起來,是要來個英雄救美嗎?”透過水鏡觀察,姬烏茶端起一壺酒,詢問著自己新收的便宜兒子。
她知道這個孩子,似乎是哪個熟人關照過的,卻記不清了,但兒子借她的勢,弄出這一出。
她此刻甚是狼狽,長發披散,衣甲碎裂,胸口有一道紫色傷痕,從右肩貫穿下腹,一隻金色小鳥,正在傷口處銜絲縫合,但那小鳥速度極慢,幾乎要半時辰,才能縫下一根細絲。
搞了半天,心上人還不認識他,這算是鬼的心上人啊。
“當然不是,”陳孜托著下巴,“我可是要進去和他同甘共苦的,順便把裡邊那些不聽他話的,統統打到心服。”
那條青龍死了,幻境的一部分回到他手裡,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這也太複雜了些。”姬烏茶無法理解,“以你的才貌資質,還用如此迂回?”
“因為他會為了今後的謀劃,想把這些人都收服了,我當然要幫他一把。”陳孜把母親的酒壺搶來倒了一杯,“這一點,對他來說,並不困難,他總有一種能讓人信服的力量。”
“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姬烏茶有些不解地問。
“我去幫他,他就會喜歡我了。”陳孜悠然地放下酒杯,自信道。
“那是喜歡你麼?”姬烏茶嗤笑道,“不過是喜歡你的權勢財富罷了。”
“那又如何,”陳孜淡淡道,“即使他喜歡財富,那也是喜歡我的,否則,他為何不喜歡彆人的權勢財富?既然他喜歡我的財富,那就等於喜歡我。”
姬烏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這孩子像她,還是不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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