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這話可就不對了,拿著我們的錢去做你的人情,你倒是會做人,壞處都給我家拿了!”賈珠悶聲道,笑的冷冽:“感情親家不是來幫忙的,是來打腫我楊家臉充你趙家麵子的!你鄰裡街坊夠多的啊,也沒看你娶媳婦多辦酒席的!”
朱氏立馬回口,“你這話說,都是鄰裡街坊······”
“那是你的鄰裡街坊和我有什麼關係,看著我女兒麵子,我賣你老臉已經虧本幾十個銅板·····是啊,你家畢竟以前富貴過,不知道窮人家幾個銅板來之不易的痛苦,那不如你把他們額外少的銀子都補上給我?”
賈珠說話才不管你高興不高興,就圖個心裡高興。
楊豆腐臉都給嚇白了,握著抱豆腐荷葉哆嗦,剛剛想開口,就被賈珠一個白眼殺過來,立刻不敢吭聲。
“一口一個鄰裡街坊,你家小胡同就七八戶人家把,哪裡來的二三十戶鄰裡街坊,親家,凡事有個度,彆以為楊寶黛性子好,她家就沒個硬氣的!”賈珠啪的拍桌子,徹底冷了聲音道:“我這裡廟堂小,容不下親家這尊大佛。”
朱氏被下臉,立刻耷拉下臉,氣急看著楊寶黛,“寶黛,你娘怎麼可以這樣和我說話!我曉得你家今日要趕集買豆腐,特意把認識鄰裡街坊都給張羅·····我一片好心,你娘,你娘居然如此小肚雞腸,幾個銅板就頂撞親家!”
賈珠十分直接呸了一聲。比任何語言都有攻擊性,比任何眼神都有蔑視性,還隱隱帶著股子混混潛質,嚇人是足夠了。
朱氏被唬住,硬著脖子鬨起來,“怎麼,當初娶你姑娘,那五十兩拿了就不認人了!”
賈珠冷哼,笑的越發厲害,定定的瞧著麵前的朱氏,終於忍不住罵起來:“還好意思說給五十兩,你家那口子破事誰不知道似的,怎麼,拿點聘禮我就要任由魚肉宰割?你彆蹬鼻子上臉,給老娘搞清楚,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你家兒子迎親當日······我呸!我都難得說!”
朱氏聞言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紫,相當難看。
“娘!”楊寶黛忙不迭攥著賈珠手臂,低聲求道:“您少說兩句!”
楊豆腐也軟乎乎看著朱氏,上去和氣道:“親家母你也消消氣啊!寶黛她娘就這個脾氣!”
朱氏橫眉豎眼,覺得丟了天大的臉,當即跳的八丈高,伸長脖子放出大招,:“我兒子可是秀才!我可是秀才的娘!”
“說的是我哭天喊地跪在求著趙元稹讓她娶的寶黛啊!秀才了不得了!青花鎮秀才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吧!你的秀才兒子都低調做人,你這老娘倒不怕壞了兒子名聲!”賈珠凶悍瞪著朱氏,火力全開:“既然你覺得我小題大做,那我就大做給你瞧瞧,寶元,去把趙元稹給我請過了,看看她老娘給親家拉的好生意!”
朱氏立刻心虛了下,賈珠當即笑出聲,繼續懟朱氏,:“敢做不敢認是吧?能耐自己做豆腐去,少多少個銅板和我沒關係!反正都是鄰裡街坊,最好彆收錢,省的壞了情分啊!”
朱氏簡直七竅生煙,指著賈珠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