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永昌安神秘屍體②(1 / 2)

“寶黛!”熟悉聲音響起。

楊寶黛熱淚奪眶而出,飛快轉頭去找聲音的來源,看著奔來的男人,哇的哽咽起來。

趙元稹瞧著媳婦嚇得六神無主,魂魄都要升天,衝上去底身把人抱著,依稀感覺她嚇得渾身顫抖,忙不迭抬手遮住她的眼眸,柔聲安慰,親了親她的額頭,一遍又一遍的耐心重複:“好了,寶黛,我在,我就在這裡,彆看,彆怕,那不是我,我還活著,沒事,我沒事,我在的······”

感受到熟悉又溫暖的懷抱,楊寶黛肩頭的寒顫慢慢收住,哆哆嗦嗦抬起手,柔和的眸子帶著不可思議,聲音似乎被冰凍似的,每一個字僵硬無比:“元稹,那是,那是誰?······”

裡麵沉睡的又是何方神聖?······

據她所知,趙元稹可是獨苗啊!

一具屍體有專門的地方安置,又專門的人守著,還和趙元稹相似度那麼高,特殊成這樣?

“沒事的,彆怕,我先帶你出去,這裡很冷。”趙元稹還是更加關心嚇得半條命都沒有媳婦。

楊寶黛站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趙元稹更急,乾脆攔腰將人抱起來,左右瞧了瞧,楊寶黛攥著心口搖頭,輕輕安慰他:“沒事,元稹,我就是嚇著了,就在那裡的石凳上坐下就好,你先讓我緩緩,我不是故意亂跑的,對了!娘,娘——”

今晚的奇遇多的楊寶黛有點緩不過來,落落大方的模樣如今也有幾分窘迫。

“我都知道了,沒事了,已經有人去了,娘沒事。”趙元稹將人安置下來,把自個外袍給她披上,摸著她煞白的小臉,心跟著揉碎似的,單膝跪在她跟前,握著她的雙手,隻感覺比冰塊都涼快,給她哈了幾口熱氣,耐心給她搓手,等著那雙溫和眸子慢慢回過神,出現他的影子,趙元稹才對著她道:“寶黛,你想知道嗎?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原本,這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的······”

楊寶黛緩緩看著他,下意識點點頭,冷靜下來智商也在線起來,遲疑與掙紮後,試探又帶著肯定得語氣:“那是,是二弟的屍體對不對。”說出口的話卻沒有絲毫疑問,就想在說訴說事實,天底下能和趙元稹如此掛像的還能有誰?

趙元稹沉默下來,忽而莫名笑了一聲,點點頭,仰頭看著楊寶黛,大手握著她的小手,:“是的,他是元淳,趙家二房的獨子趙元淳,我的二弟······”趙元稹頓了頓,寒夜之中,他的聲音在微微的發顫和哽咽。

楊寶黛心頭劇烈一跳,敏銳的察覺趙元稹陷入痛苦,忙摸著他的肩頭:“沒事,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她完全能夠趙元稹對弟弟找元淳的重視,如果楊寶眉或者楊寶元死了,她估計也會傷心欲絕,隻要提起他們的名字心間都是酸澀的。

人再堅強也是人啊,哪有不脆弱的。

趙元稹似乎陷入無比悲傷的回憶,捏著楊寶黛的手忽而用力,語氣五分無法難以置信三分無可奈何兩份心如死灰:“他怎麼就會死了呢?元淳性子敦厚,從不惹是生非,每日除開讀書就是看看賬本,熟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乾淨······我根本沒法想通,他遇害那年天下太平,二叔還請了四個鏢局的人護送,同行船隻的人是我爹爹至交好友,水路到京城隻要半個月,元淳謹慎安靜,水性又好,如何會意外落水死了?······”

楊寶黛無法開口,隻能靜靜聽著他的話。但是她也聽出裡麵的門道了,趙元淳的死不是意外,那為什麼沒有抓出後麵的人繩之以法!?當年的趙家在青花鎮也是小有名氣的!

“我不信!殺了我都不信!”趙元稹咬牙,語氣急促起來,“他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生龍活虎的去,死的不明不白的回來了?你說他被土匪殺了,被覬覦金銀的護衛見財起意我都信,怎麼可能是失足落水溺亡的?”

楊寶黛心疼無比,眼睛氵顯潤起來,也底下|身子和他對視,語氣柔和無比,帶著安慰的笑意:“所以你就把元淳的屍體帶到這裡來了?”哥哥做成趙元稹這樣,也能名留青史了。

這次趙元稹沉默許久,慢慢將麵前與她對視的楊寶黛抱入懷中,重重歎了口氣,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仿佛卸去所有情緒,與她徹底坦白道:“元淳下葬當日我就連夜挖出來······”

“你說,一個精通水性的人怎麼會死呢?一個即將步入考場的舉人,怎麼可能大半夜去看河景?他就算腦子被門夾了都做不出這種事情!”

趙元稹忍不住苦笑兩聲,將腦袋埋入楊寶黛頸窩,“彆人會不會我不清楚,元淳絕對不會!”

楊寶黛吸了吸鼻頭,輕輕嗯了一聲,被他無助的話語動容的淚眼朦朧,依舊語氣柔柔的慢慢開口,道:“元淳是二房唯一的兒子,二叔和二嬸肯定查過,確定無疑了,才,才會······”楊寶黛語氣放的很慢很輕:“所以,你真的確定元淳是被害的嗎?”

意外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是因為那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事情,但它就眼睜睜擺在麵前,任憑你如何哭鬨撒潑都無法改變。

趙元稹說的很慢,語氣越發沉重冷淡,“出事的水域很偏僻,極其偏僻,可以說,放在大道不走,偏偏走小路,兩岸連個山坳都沒有,當夜還下著雨,元淳絕對不能拿前途開玩笑,而且據我後麵所查,當夜沒有同行船隻,四個鏢局的人喝醉了,同行的叔叔忽而身體不適。”

趙元稹說道這裡,嘴角浮起一絲寒意,意味深長,語氣十分諷刺的道:“四個鏢局的人死在元淳去世後三個月,你說是不是緣分,莫不是元淳想打牌九,特意請他們去了?那位叔叔後麵被親兒子為了家產給殺了,你說,這像不像殺人滅口?”

像極了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楊寶黛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低著頭抿著唇口,她能非常清晰清楚感受到,趙元淳在趙元稹心中舉足輕重的地位。

她輕輕拍撫著趙元淳的背脊,輕柔的拍著他的背脊,帶著安心寬慰的力量,啟唇卻不知要說什麼。

空氣安靜的窒息。

趙元稹強力忍著心中悲痛,慢慢開口:“我爹比元淳早死半年,大房微弱失勢,行商皆是利益至上,都不再來往,二房奪走大房產業也想慢慢疏離距離,隻有元淳,隻有元淳依舊拿我做大哥,我······”

“所有人,所有人都不相信元淳的死,可是仵作驗屍的結果卻更加做實意外導致。”趙元稹摟著妻子,聲音沙啞無比,眼睛通紅無比,悲憤到極點:“寶黛,你知道嗎,我幾乎恨不起來蘭桂丹的原因,也在這裡。”

楊寶黛眨眨眼,很快想到其中關節,輕輕道:“她當時想給元淳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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