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在楊寶黛肚子打轉。
“你這嘴能不能說點好的!”楊寶黛羞愧,抬手錘她,“這孩子哪裡有說來就來的!”
楊寶眉正經非常,眼神嚴肅起來,扯著她的手腕:“盛哥兒那日回來邊說趙元稹定能中舉,他當初娶你大概是半真心半無奈,就是用你膈應二房財狼親戚呢!”
“你若不能誕個一男半女下來·····你敢說趙元稹真能讓你托付終身?!他回來另娶個人回來膈應你又如何,多少男人嫌棄糟糠再娶多得是,強勢的二妻把原配擠出家門的數不勝數!你都不為自己將來考慮。”
在楊寶眉看了,趙元稹著實有點看不透,看不透心裡就沒底,瞧著楊寶眉臉上被滋潤的模樣,便知道二人同房不說夜夜也是勤快那種,如何會沒有音信呢?她難免擔憂,彆人不知道楊寶黛,她可清楚的,這人最大本事就是實心眼,認準的人和事一百頭牛都拉不回的!
楊寶黛不以為然,喝了口茶,笑盈盈道:“孩子這事情順其自然的好,我不多想。”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嫁給趙元稹已經是高嫁,以後他飛黃騰達······楊寶黛又笑起來,“我從未想過這些,日子都是慢慢過來的,我不著急的,元稹也說孩子有沒有都可以。”
“你糊塗啊!”楊寶眉站起來踱步,又是歎息又是哀怨,乾脆到:“我去找府邸大夫給你把把脈,好好調理身子,這段時間加把勁。”
她剛剛要出門,楊寶黛忽然叫住她。
“大姐,你為什麼叫劉少爺盛哥兒?”楊寶黛笑著看她,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姐姐:“大戶人家有叫少爺哥兒的習慣,可都是取最後一個名,你這是?······”
而且剛剛劉家稱呼這位小少爺,叫的都是盛哥。這是十分奇怪的,而且劉家這輩的男眷都是從的雨字輩,劉盛衡這個名字就很不正常,處處透著怪異。
楊寶眉走過去坐下,慢慢喝了口茶,不急不慢解釋:“當初本是叫做劉盛,老太爺給取的,說生下來的時候斷定活不過一年,後麵倒是爭氣,慢慢的好了,可身體反複的很,後麵老太太看著她身子不好,就給加了個衡。”
“老太太愛叫盛哥兒,我們也不敢對著乾不是,就隨著叫了。”她說著輕輕咳嗽了聲,似乎要把話題岔開,問道:“該吃中午飯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小廚房給你預備,我看盛哥兒那模樣,今日是不會把趙元稹給放出來了!”
楊寶黛抿著嘴笑起來,對楊寶眉圓謊的本事暗暗稱讚,繼續問,“我看著劉少爺,他的身體似乎並沒有外界傳聞的羸弱。”
她這個大姐一旦撒謊強硬轉移話題總會問人餓不餓,剛剛那句話楊寶眉明顯是在撒謊,她目光如聚,審視的看著她,“府邸裡似乎極其尊重這位劉小少爺,剛剛我聽個老媽媽說,獨獨一份的烏金紙鎮都給他拿去,說府裡最好的東西都必須先在他麵前走一次,似乎其他的少爺小姐也都不和他來往。”
不是不來往,而是不敢來往,瞧著都是飛快的躲著。
這是剛剛她用一根銀簪子從小丫頭嘴裡討來的話。
都是一家兄弟姐妹,即便互相看不慣,也絕對不會在明麵做出來的。
再則男女三歲不同席,八歲不同屋,照理說少爺們的院子都該集中在前院,偏偏劉盛衡就挨著老太太院子一條遊廊,太不合常理了。
連著趙元稹剛剛都是一臉懵逼,他們明明是從後麵角門進來的,居然走了一盞茶就遇到被八個小斯護著的劉盛衡。在家裡都八個小斯護著是什麼概念?
楊寶眉本來有的顧忌的,可轉念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好,可剛剛楊寶眉一說被開臉了,她便覺得要問清楚,她這個姐姐一根筋的很,她直接把話撩開:“你也給他做了快一年的貼身丫頭,他的事情你連聽帶蒙也該明白,我也不深問你了,大戶人家秘辛太多,劉家小少爺被護的太好,完全算得上是監視了,而且,從來沒人知道他是誰的孩子······”
關於劉盛衡的傳聞青花鎮大街小巷最津津樂道就是他的爹娘問題。
楊寶黛聲音極其小,卻認真的很:“他,是不是劉老太爺在外頭的私生子?”
“你胡說什麼呢!老太爺今年都七十六了!”楊寶眉錯愕的看著她,聲音都不由自主大起來,隨即盯著她道:“彆胡亂猜測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我隻知道盛哥兒待我極其好,其他的在我看來不重要,還有,我早就和他明說此生絕對不為妾侍。”
楊寶眉起身給妹妹提著茶壺倒茶,睥睨的看著她:“所以把你的擔心都給我受到肚子裡麵去,我今日找你來,是想說說你家經濟上的事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