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稹起身理了理衣服對襟,對著朱氏道:“您權利很多也很大,可運用不好誰都不會聽。”他說著頓了頓,繼續道:“傳我的吩咐下去,日後這鹿鶴堂的事情都聽湯婆婆的,不管老夫人要做什麼,都經過湯嬤嬤同意才能去辦!”
看著趙元稹闊步出去,朱氏立刻急了。
這,這她可是主子啊,是老夫人啊!居然讓個老婆子壓|在頭頂上了!這傳出去還不丟丟死人了!
“趙元稹,你給我站住!我說了,不許,不許!這小橘你必須給我納了!”朱氏追出去,把院子裡麵的丫頭小斯都給嚇的一愣。
“你個小崽子王八蛋畜生玩意!敢這樣給你老娘甩臉色!氣死老娘你還得守孝!你給我站住你聽到沒有!趙元稹!”朱氏連著大吼幾聲,又看著連連哀求的小橘,急的冒汗,此刻血液裡麵屬於青花鎮潑婦罵街的血液覺醒了,兩步過去扯著趙元稹衣擺狠狠一坨。
趙元稹完全沒料到朱氏敢這樣,絲毫沒有防備,直接栽倒地上坐著,緊跟著還未回神,朱氏直接騎到他的身上,氣的眼睛都紅了,肺都要炸了,抬手朝著趙元稹臉上打,完全不顧旁邊瞠目結舌的奴仆,:“你個混賬東西,你是要氣死老娘是不是!啊!你說話啊!我還真是給你個臉了!你還敢不傳宗接代了!看我不打死你個不肖子孫!”
趙元稹被朱氏打了兩拳頭,也不敢和她動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子,擰眉冷斥:“你發什麼瘋!誰家老娘敢把兒子壓在地上打的!為了個來路不明的丫頭就和我動手!我看你腦子是被驢子踢了!”
“你腦子才被驢子踢了!”朱氏被兒子擒住手,氣的不行,乾脆張開嘴就要去咬人。
立刻有丫頭蜂擁上來,把朱氏托起了,趙元稹爬起來,衣服也臟了,俊俏的臉上也徹底掛彩,他指著朱氏徹底怒了,冷道:“好,好,就算你要納這個丫頭,抬這個丫頭,那她有什麼資格做姨娘!你說啊!”
趙元稹還從未被人按在地上毒打過,讀的書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隨隨便便個丫頭給你煽風點火兩句,你便是被捧著上天了,那寶黛了,寶黛對你好,你都拿去喂狗了!你今日敢用丫頭去打寶黛的臉,那是不是明日隨隨便便得了孩子,就敢扶持妾侍奪權啊!我告訴你,你給我趁早死了這條心!”
楊寶黛此刻已經走出了屏風,聽著外頭吵鬨聲音,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頭,對著她道:“蠱惑老夫人,害的老夫人和少爺不和,是個有本事的······”
小橘便哭便磕頭,跪著就要撲在楊寶黛腳邊:“夫人,夫人,奴婢錯了,奴婢給你磕頭了,求求您饒了奴婢一條命吧。”
楊寶黛後退一步:“你倒是求錯了人,這家裡最大的是少爺,既然少爺已經發話,我倒也不能剝了她的意思。”她頓了頓,看著嶽嬤嬤道:“按照少爺吩咐辦,在找個人牙子來,買的遠些,省的被人知道做過的勾當被人當作下賤地方出來的丫頭了。”
嶽嬤嬤招手讓婆子過來:“是,老婆子一定謹遵少爺和夫人的吩咐!”
朱氏被趙元稹頂嘴頂的捂著心窩子,就看小橘已經被婆子們捆著架了出去,頓時急的拍大腿根:“我的天啊!你們都給我住手啊!不可啊不可啊!”她看著屋子裡麵作壁上觀的楊寶黛:“這孩子有沒有真的勾|引趙元稹,如實脫光了丟在院子裡麵被人圍觀,這輩子就毀了啊!”
“造成這一切不就是娘嗎?”趙元稹摸著脖頸上被朱氏抓出了的血痕,簡直是鬼火起,偏偏這老祖宗不能罵凶了不能動手,隻能打落牙齒混血吞,他老子當初到底看上這老娘那點好了!
“您當初做這事情的時候,就該想過若是兒子不接受這好意,這人便是勾|引蠱惑主子,這等肮臟手段上位的丫頭,若是真的得意了,這府邸還有什麼風氣!”趙元稹走過去拉著楊寶黛的手:“您竟然還先拿著婆婆的款式拿捏寶黛點頭,怎麼,剛剛是把寶黛藏起來,要逼得我點頭,讓我們夫妻產生嫌隙!這樣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朱氏氣的坐在地上捶地:“你個王八蛋小子,你居然,你居然敢這樣打我的臉!你乾脆殺了我吧!趙旺昌你看看你這個混賬兒子,不給我孫子抱,還,還一味偏袒兒媳婦,我這個娘做的真憋屈啊!啊!我不活了!”
碧晴著實看不下去了,輕飄飄道:“老夫人若是死了,那少爺和夫人就得會青花鎮了,到時候您下去見了趙家的列祖列宗,可不得把各位老祖宗氣的牌位都裂開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說教我!”朱氏爬起來抬手一巴掌朝著碧晴打過去。
碧晴彎腰躲過去,就道:“即便奴婢錯了,也是夫人來懲治,這貼|身丫頭都是主子的臉麵,倒是輪不到老夫人來親自打奴婢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