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吃了午飯太陽暖呼呼的,孫嬤嬤洗了些水果進來放在案幾上,楊寶黛就看趙元稹斜靠著羅漢床看著書,忽而外頭朝朝進來,說的檀香來請安,趙元稹抬眸:“你去看看吧,若是不安分就來告訴我。”有些事情他來做比較徹底。
他低頭繼續翻動書頁,又看著楊寶黛扣著小案幾上的賬本,拿起了瞧了兩眼。
楊寶帶回來的倒是挺快的,手裡拿端著甜瓜,:“檀香說是娘吩咐她拿過來的,我讓人給她拿了些果子過去。”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做了下來,就看趙元稹拿著杯盞慢慢搖晃,忽然就想起了昨日的的景象來,她就用竹簽喂趙元稹甜瓜:“也不知道娘從哪裡找來這般標誌的姑娘,若是大家小姐我都信。”
趙元稹咬著甜瓜就說:“揚州瘦馬都是這樣,隻要銀子到位就可以。”他頓了頓,看著楊寶黛鼓起來的腮幫子:“這人不是蘭桂丹安插進來的,娘也不蠢,你若是不喜歡她,改日我就收拾了成不成?”
他垂眸繼續等著楊寶黛給她喂蜜瓜,就看楊寶黛自己吃的開心,就誒了一聲:“好歹我也陪你逛了大半日院子的,連著個蜜瓜都不肯給我?忒小家子氣了!楊寶黛做人要厚道。”
楊寶黛就看著麵前的丈夫,成婚馬上就要兩年了,比起來初見的清秀俊朗,這人眉宇之間已然多出了兩份陰鬱,她突然就拿過他手裡的杯盞,喝了半口就湊上去,主動親了親他的嘴巴。
媳婦如此主動,趙元稹並沒有化身主動,隻是忽而感覺背脊一陣清涼。
楊寶黛飛快推開他,趙元稹還有些不怕死的意猶未儘要把他拉入懷中:“你可不能隻點火不滅火,楊寶黛你可得做個人。”
“這樣的酒水可好喝?”楊寶黛起身就要離開。
趙元稹一把將人拉住,腦袋落到她的膝頭上:“彆走,讓我躺躺,這幾日事情多,累得很。”
楊寶黛看到靠著他的膝頭上的丈夫,笑了笑,摸著他的臉頰,“你去哪裡了怎麼累?”仿佛是要提醒他似的,她學著榮華誘惑他的方式,慢慢的用手背劃過他的臉頰,“怎麼今日沒有聞到你身上那股花香了,正巧秦姐姐說要個香囊,不如你把方子告訴我?”
趙元稹正預備繼續翻書的手就愣住了,他是何等機敏的人,立刻就翻身坐起來:“夫人今日這話是又要審我了?”
楊寶黛抬手放在小案幾上撐著下巴,“你這話說的,我能審你什麼?”她看了趙元稹一眼,正要開口,就看趙元稹盤腿坐下她的麵前,同她道:“我騙了你,京城有兩處鶴鳴樓,我去的是另外一處。”
他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楊寶黛剛剛那誘惑的動作他就感覺那裡見過,可不就是昨日······
趙元稹就想著臨走的時候,有小斯拿來個披風過來遞給蘭梁,是說蘭桂丹送來的·····
“檀香也是那處的姑娘,隻是運氣好,買過去還沒有接客就被娘選來了,男人們談事情總是要·····寶黛我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那女子都沒有近身的!”趙元稹十分強調,也不知道昨日楊寶黛都看了多少去,可不管看了多少去,都是極其要命的。
“我不過是說說,你慌什麼?”楊寶黛是笑非笑的看著趙元稹。
“寶黛,你信我,我趙元稹隻會有你一個妻子,其餘的都是逢場作戲,這趙宅也隻有有你一個女主子。”趙元稹拉著楊寶黛將她摟入懷中:“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保證隻喝酒,其他的都不——”他昨日不過是有點騎虎難下,才,哎,趙元稹感覺大事不妙的很。
楊寶黛拍了拍膝頭,趙元稹知道這人不氣了,繼續靠著她的膝頭,還是拉住她的小手親了親;“不論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給我聽,明白嗎?”
“嗯,”楊寶黛摸著丈夫的臉頰,這時候孫嬤嬤就走了進來,小聲道:“可不得了,老太太請苟公子過去打牌九,活生生輸了五十兩銀子,此刻不高興的很,那邊丫頭偷偷過來傳話,讓少爺和夫人過去瞧瞧呢。”
趙元稹翻身坐起來:‘這狗東西,老子平時給他的銀子還少了!’朱氏是個輸不起的德行,他忙穿好鞋子就道:“走咱們去看看。”
楊寶黛搖搖頭:“你去就是了,我還有點賬本沒有看完。”他知道趙元稹有些在意自己和苟洱的距離,因此能夠避免接觸就少些接觸最好。
孫嬤嬤看人走了,才走了進來:“夫人,依著我的意思,是快些把檀香打發了的好,留著個女子在後院,倘若您和少爺有起來了爭執,豈不是讓她坐收漁翁之利了?”
“不必了。”楊寶黛垂眸翻著賬本:“有些事情若是必然要發生,如何阻止都沒有用,您去庫房看看,有什麼能夠給蘭桂仙做隨禮的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