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蘭桂仙捏著東西有點恍惚,駱軒學雖然厭惡他,可也僅僅是保持他單獨的厭惡罷了,依舊是教導歸哥兒叫她母親的
,她雖然是繼母,可在府邸最難熬的時候,都是這個孩子陪著的,歸哥兒和她生母沒有太多記憶,隻要她好好對他,日後她······
“怎麼,舍不得了?”海如蘭睨了她一眼。
“母親當年是否也想殺了我?”蘭桂仙也是親娘早死,由著嫡母帶大的,所以她對那個繼子感情很複雜,最開始蘭桂丹奉勸她的時候,她拚命的想要折磨殺了這個當她路的孩子,可後頭這個孩子主動親近她叫她母親的時候,她漸漸明白了蘭桂丹的意思,孩子是無罪的。
“如果你是個兒子,我可能會。”海如蘭看出她的不忍,語氣嚴厲幾分:“你當駱軒學是吃素的,等著孩子大了,他自然會把生母的死因和盤托出,皆是他隻是敬著你,給你口飯吃罷了,這世上隻有自己是靠得住的。”
蘭桂仙看著海如蘭,過了許久才小聲,“可孩子不在府中,駱軒學帶著他去任上了。”
“你也信?誰家外派做事帶著孩子的。”海如蘭隻覺得爛泥扶不上牆,“”聽說前幾日穆家老太太帶著個小娃娃去了小佛堂,這穆老太太不大喜歡小兒子的媳婦,自然不會幫著帶他們的孫兒,你找人打聽打聽。”海如蘭睨她一眼:“這是最後的機會,隻要沒有證據指明是你殺的,駱軒學便奈何不了你。”
蘭桂仙木楞的看著母親的背影,瞧著她走到前麵瞪了她一眼,
才忙不迭跟上去。
翌日。
朱氏正在院子裡頭徘徊踱步,挖空心思想著怎麼給苟洱下毒的時候,外頭小斯著急忙慌就說趙家外頭商號的幾個管事過來了。
朱氏一聽,忙去前頭接見,這一見就直接被幾個管事的話唬住了。
管事一著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一個勁對著朱氏倒苦水:“老太太這可了不得了,咱們布莊的生意人家說了要夫人親自詳談,這聽說夫人出不來們,直接要我們退款呢。”
那邊站著的管事手裡捧著本賬本,看著要哭的管事,才是急的眼睛都紅了,:“你哪處就兩萬白銀,我這茶莊上家等著我們放錢給工人呢!老太太,這數額巨大,在下不敢做主,不把這三十萬的白銀批出去,怕是要引得人來鬨事啊!”
旁邊跟來的是府邸的賬房管事,看著要賬的三個管事也歎氣:“這錢不是賬房不批,而是有規矩,必須得夫人那頭出對牌和手信呢,再說,我給你們說個底!府邸能動的就十萬白銀,全部拿出來也不夠填的,其餘的銀子都在皇家的錢莊裡頭,得夫人親自去才提的出來款子呢!”
朱氏聽得膽戰心驚的,隻感覺兒子和她辛辛苦苦的產業要土崩
瓦解了。
幾個人都不等朱氏說話了,直接說結果,對著朱氏似求如脅的道,:“老太太快讓夫人出來把事情解決了吧,否則不說破產,還得背上一屁股的債呢。”
“不行!”朱氏搖頭,可不能要楊寶黛有機會見外人,:“這婆娘——”
在場的都是商人,銀子比什麼都重要,其中裡麵一個立刻就道:“不論如何,還請夫人拿來對牌和我們一到去把事情解決了,難不成老太太可以談生意放銀兩了!”
朱氏哪裡會這些,被三個管事的左右夾擊,隻能擺手,隻找人把楊寶黛請來。
楊寶黛被人押到前院看著三個管事完全是愣住的。
“夫人可彆傻站了,咱們快去放銀子吧。”其中一個管事連忙就上前,左右看了看,聲音大了幾分:“這夫人打著肚子我們都是些粗人如何敢伺候啊,這怎麼沒有丫鬟跟著來啊!平時那三個嬤嬤丫頭呢?這生意可耽誤不得啊,那訂綢緞的老爺就在京城在等我們一日了。”
朱氏就道:“孫嬤嬤······”
另外一個眼珠轉了轉,乾脆就道:“你們先隨著夫人去談生意,我去接婆子丫頭!”說話的是大掌櫃,算是總管趙家外頭生財之道的
人,瞧著朱氏要說話,氣勢十足:“我們不管什麼清白名譽的事情,我們隻知道拿錢做事,這錢是趙家的,老太太居然不心疼?”
朱氏被嗆的說不出了,起身朝著外頭兩個婆子:“你們跟著去,可彆讓楊寶黛跑了!”
楊寶黛出了府門,跟著出來的兩個婆子直接被旁邊的小斯扯到後頭,旁邊兩個管事對視一眼,才吐了口氣,其中逸個對著楊寶黛行李,:“我們來遲了,讓夫人受罪了,夫人放心,一會老潘就會帶著孫嬤嬤和朝朝出來,我們先走吧,先上馬車,您姐姐還在尚書府等著您的。”
身陷囹圄的楊寶黛已經從剛剛的懵傻醒過神,知道這幾個管事是來幫她出去的。
楊寶黛上了馬車,結果茶水說了聲謝。
管事就一一交代起來:“昨夜穆太醫傳話,說夫人被老太太耍手段折磨在府邸裡,我等隻能用這法子把夫人弄出來了。”依著了解趙家內部的人而言,都以為是楊寶黛把朱氏被降服了,都沒想著楊寶黛著了圈套。
楊寶黛感激的笑了笑,靠著馬車壁合上眼久違的放鬆了下心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