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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鎮午後微風帶著暖陽,十分的舒適。
楊寶黛一身素淨的衣裳自顧出了鎮子,朝著趙家祖墳方向去。
她要親自去確定確定。
青花鎮的風水極其好,趙家之前有事當地有名的商賈,就圈了一塊極佳的風水寶地做祖墳。
趙元稹做了大官後,專門請來人來守著祖墳,楊寶黛提著些紙錢自報家門就走了進去。
苟洱的墓在比較裡麵,楊寶黛目光略過寫著趙元淳墳墓的墓碑腳步微微停住了下,瞧著還燃著的
香火紙錢神色有點複雜。
她停頓了會,朝著裡麵走去,卻是眸光一怔。
遠處的新墳前,趙元稹穿著身深藍色直綴,彎腰低身默默的朝著火堆裡頭扔著紙錢。
楊寶黛手裡提著的籃子瞬間落到了地上。
聽到身後的聲音,趙元稹捂著小|腹的傷口慢慢吃力的站起來,語氣帶著責罵:“我讓你去買壺酒怎麼這點小事都做不成,少爺我——”他回頭,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楊寶黛直接呆住了。
“寶黛,你怎麼來了?”趙元稹有點手足無措,還是走了上去。
楊寶黛眼底紅紅的,眼淚在眼眶氤氳,他越過趙元稹的身影,看著後麵的墓碑。
——趙元稹胞弟苟洱之墓
趙元稹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完全沒有料到楊寶黛會到這裡來的,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
楊寶黛隻是微微的錯愕,已經彎腰把籃子提
了起來,朝著墓碑的地方去。
她拿出籃子裡麵的酒水還有買來的水果糕點和鹵菜,低身慢慢把紙錢丟到火堆裡麵,又給他上了香莊重的躬了三次身。
趙元稹跟了過去。
兩個人就靜靜的站在苟洱墓碑麵前許久。
終於,楊寶黛垂眸聲音聽不出情緒,“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將苟洱落到了趙家族譜裡麵。”
趙元稹背著手,沉聲回答道:“因為我答應了給你誥命,我卻拿去給三弟了。”
他很少叫苟洱三弟。
楊寶黛側眸看著趙元稹,好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
趙元稹上前把剩下的錢紙都丟到火裡麵去,緩緩的說:“我想著我既然回來,就該來看看他的,倒是你,誰告訴你的。”
楊寶黛就道:“譚妙。”
聽著譚妙的名字,趙元稹微微愣了下:“她居然還在這裡,看來是苟洱是沒有福氣。”
“趙元稹。”楊寶黛看著趙元稹的後腦勺,深吸了口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這裡是來做什麼的?你要敢騙我,你這輩子都彆想見淳姐兒了。”
“你這意思,要是我說實話,你就帶我去見閨女了?”趙元稹起身眨了眨眼睛看著楊寶黛:“我沒有騙你,隻是少說了一句。”他頓了頓,眼神無比誠摯的看著妻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很想你,我想著你若不想回去,那麼,我就來找你。”
楊寶黛還沒有反應過來,趙元稹已經抓著她的胳膊:“我已經說實話了,那麼,你該帶我去看淳姐兒了。”
楊寶黛看著他又要把話題帶過去,隻是甩開了手:“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情。”
趙元稹淡淡的說起來,“你沒有誥命,是因為我把給你爭誥命的機會拿來給苟洱了,他的出身不好,不管我怎麼去遮掩,日子久了總會有人知道的,我就懇請了陛下,陛下做主恩準我的請求,重新安排戶部的人給苟洱安排了籍貫出身,我也將他寫到了趙
家的族譜裡麵,他是我的弟弟,並不是一個人。”
楊寶黛肩頭微微的顫抖,趙元稹也是歎了很久的氣,又繼續道:“苟洱是我視為親弟弟的人,他死了我的難受不必你少的,可萬事都要講證據的,真正要殺他的是蘭家母女,她們要用苟洱的死造成我們夫妻破裂,她們篤定我會保朱氏。”
趙元稹也恨透了朱氏,連著娘都不想稱呼她了。
“難不成我讓眼睜睜的看著你這個兒媳謀殺婆母嗎!?按照律法你殺了朱氏是要償命的!”趙元稹語氣激動了起來,看著楊寶黛神情都幾分酸楚起來:“蘭家的眼線那時候四處都是,府邸還有幾個重金收買的眼睛,我若那時候不阻止你,我就家破人亡了。”
楊寶黛靜靜的聽著趙元稹的話,:“可給苟洱下毒的是你母親。”她恨透了朱氏,蘭家母女如何她不想去管。
趙元稹看著她,就道:“她應該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死太過便宜她了。”他說著扯著楊寶
黛衣袖:“寶黛,你在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