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黛眨了眨眼睛,“趙元稹?你,你怎麼來了?”她看著麵前穿著身深藍色直綴的男人眼眸驚詫無比,隨即又想起這人翻牆頭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以前在趙府惹了她關了院門,大半夜就能翻牆翻窗戶回被窩,十分無奈,她瞪他;“你來做什麼?”
趙元稹把信封遞給她,說出話簡直厚顏無恥:“你不說我說了實話就能來看看閨女的嗎!”他說著抬起手就要去抱淳姐兒,淳姐兒瞧著爹爹捏著手裡的白玉鎖都不要了,抬手要抱抱,楊寶黛壓根沒機會說話,就看著娃娃已經被做老子的抱走了。
“哎喲,還認識爹爹了啊,我們淳姐兒這模樣,嘖嘖嘖,畫裡走出的仙女呢。”趙元稹眼神都融化的看著自家閨女,瞧著妻子眸子閃這火光,露出在她麵前慣有的委屈:“我可是她親爹,都不需抱的嗎,你不給抱就算了,閨女也不給。”
楊寶黛:“······”
看著楊寶黛不說話,趙元稹抱著閨女親了兩口,憐愛的舉高高,瞧著姑娘笑的開心,立刻就臨空一丟,在接到懷中。
“趙元稹!你要死了!”楊寶黛嚇了好大一跳直接站了起來。
“姑娘也不能養的太嬌氣,再說了,咱們淳姐兒喜歡,我就是把我自個給摔了,她都不能摔的。”趙元稹抱著淳姐兒就和回自己家似的做到床邊,拿著高挺的鼻梁戳著淳姐兒肉肉的臉頰,寵溺的不行。
她看著楊寶黛走過來,就淡淡道:“放心,我身手好,沒有人瞧著的。”趙元稹挽著淳姐兒的小手,有歎了口氣:“話說你姐夠狠的,那些個小斯各個都是見過我的,不會是要打死我吧,我死了他男人在朝堂裡頭就沒人擦屁股了,這盛衡才是個白眼狼,我給他擦了多少年的屁股了,居然拿屎丟我了·····”
“你傷好了?”楊寶黛走到旁邊的繡凳坐下,直接打斷他的話:“不是疼的要死嗎?”
趙元稹立刻就哦喲了一聲,抱著閨女挪出一隻手捂著小|腹,吃痛起來:“還疼著呢,這傷口你也看著了,得養好久呢。”他頓了頓,又道:“不過看著你和閨女就不疼了。”
他頗為喜歡淳姐兒,淳姐兒也對老爹露出最開心的笑意,趙元稹倒是和楊寶黛嘮嗑起來:“對了,寶黛,你給孩子取大名沒有,我倒是想了幾個,我寫給你看看。”趙元稹說著抱著孩子走到楊寶黛跟前。
楊寶黛抬頭看著走過來的人,就淡淡的道:“趙元稹,我剛剛好好想了想。”
趙元稹看著她笑的跟多太陽花似的,絲毫沒有預料到即將的暴風驟雨。
“想什麼?”趙元稹抱著娃娃問她。
“你是把我當傻子了嗎?”楊寶黛一拍旁邊的桌案冷笑了一聲,嚇得趙元稹抱著孩子朝後退了兩步,楊寶黛看著自己的手指,慢慢悠悠的開口:“你身為當朝首輔又主動請纓去西北,軍中必然不敢離了
你,也不敢貿然讓你出擊追殺伏兵,從西北到府州快馬不停也要一個月,你向來不愛伏擊敵人,對待朝野之中反你的人更是主動出擊,陛下信任你,太子需要你,內閣不能少了你,你隻要做的不過分,陛下根本不會碰你。”她凝視麵前的人:“所以,趙元稹,你到這裡是做什麼的?”
趙元稹知道楊寶黛不傻,可也沒想到這人會突然就什麼都想明白了,立刻直接起來:“我是來找你回家的,我若不搞這場戲,回到京城諸事纏身,我如何來尋你,西北那邊駱軒學還要處理軍務,一時半會也回不去,即便要回去,我隻要在同一日在京城彙合即可,但我真沒有騙你,我的確是跑出來的,若是讓陛下曉得了,那就是臨陣脫逃的大罪——”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楊寶黛起身朝著趙元笑了笑。
“這是鬼話我天打雷劈。”趙元稹做了個發誓的動作。
楊寶黛點點“成,那這個就算你說的是真的
,那二房呢?”
楊寶黛看著趙元稹抱著淳姐兒不說話,直接道“二房的事情也是你設計的,你想著在我麵前來出苦肉計讓我好心疼心疼你對吧?”楊寶黛一字一句的說著,聲音清冷了幾分:“譚妙出現的也太過巧合了點不是嗎?”
她剛剛好好的把回來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整理了一遍,發現自己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的。
而敢這樣陰她,還能陰到他的,就是麵前這個老狐狸了。
“趙元稹,這一切都是你策劃好的,你先讓我看著你手受傷對你心軟,又讓譚妙來告訴我苟洱葬在趙家祖墳,今日又在苟洱墓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想說,這些事情,我也有責任,是我不聽你的話回了趙家,才導致了後麵的一切,對不對?”
楊寶黛總結起來,掃了趙元稹一笑,嘴角還帶著兩份蔑視的笑意“你饒了怎麼大個圈子,就是想讓我自己曉得這個是非對不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