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稹發覺不對
沈孟舟坐在正堂正喝著茶,看著外頭手拉手走進了的楊寶黛和趙元稹似乎是微微愣住了下,隨即起身拱手,楊寶黛扶著趙元稹坐下,就笑吟吟的看著沈孟舟說:“沈夫子久等了,不知道您書院的學生吃了我家豆腐,是出了什麼事情?可送去醫館診治了?”她抬手給趙元稹到了杯茶塞到他的手中,又繼續道:“不過我已經遣人去問了,昨日買我家豆腐的人許多,可都沒有腹瀉的反應,怕是吃了什麼相克的東西吧。”
沈孟舟看著趙元稹倒是沒有接楊寶黛的話,轉而問:“趙大人的眼睛還沒有好嗎?”
楊寶黛靠著旁邊的紅木椅子坐下,理了理衣袖的褶皺才慢慢悠悠的張口:“還沒有多謝沈夫子救了他,他眼睛還是老樣子,身上傷勢好了許多,大夫讓他多出了走走。”她到沒有提趙元稹眼睛真的看不見的事情。
沈孟舟就沒有再問了,轉而就道:“在下也覺得和楊家豆腐沒什麼關聯,隻是那幾個學生的父母找上門了,倒也要做做樣子來走一趟的,他們昨日和前日的吃食我已經差遣人去查了,隻是,在下得知,您父親的學徒也開始做豆腐了。”
豆腐出師又不難,楊豆腐的手藝重在對豆腐的加工製作,但都是純天然的原料,許多人來買都是勝在幾十年的口碑的,楊寶黛點點頭,倒是想了想話裡麵的意思,才說:“我也會差遣人去問問那幾個學徒。”楊豆腐是個沒有心眼的,保不齊有學徒弄來以次充好的材料來。
趙元稹並沒有說話,就雲淡風輕的坐在椅子上,半垂著眸子端著手裡的茶靜靜的聽著二人的對話,而後又寒暄了會,沈孟舟就走了,楊寶黛原本想親自去送送的,卻被趙元稹給拉住了手腕
。
楊寶黛無奈,隻能讓朝朝去送。
等著人走了,楊寶黛就道:“他是——”
“你不覺得沈孟舟有點奇怪嗎?”趙元稹忽然開口起來:“她不是對你頗為渴求的嗎?怎麼今個全程都在聊豆腐,還問你淳姐兒的事情?”
楊寶黛氣的拍趙元稹的腦袋。
“我給你說正經的呢。”趙元稹把著椅子扶手翹著腿做出副思索的模樣,說真的他對沈孟舟是隻聽過起名從未見過其人的,:“她以前也很關心淳姐兒的事情嗎?”
楊寶黛看了趙元稹半晌,還是回話:“未曾過。”
“所以你不覺得很奇怪?”趙元稹是個心思深沉的人,即便看不見了,也能通過對話還有語氣來猜測對方的意圖:“你不覺得,他根本借著這破事來打聽我情況的嗎?”他頓了頓和楊寶黛分析起來:“他進門就問先試探起來我的眼睛是否好了,可我眼睛好壞和他有多大的關係?我當日帶著淳姐兒青花鎮傳得沸沸揚揚的,他會不知道?這裡麵有玄機的。”
聽著可能和淳姐兒有關楊寶黛也不淡定了:“可他沒什麼不一樣的,或許是看著你也在,才不同我說話的。”楊寶黛坐在旁邊想了想就說:“不然把淳姐兒接回來。”
“不必,淳姐兒在那處很安全。”趙元稹搖頭,他已經安排了另外一對人馬找了個和淳姐兒差不多的孩子回京城了了,若是活的下來以後就給淳姐兒做貼|身丫頭,若是死了,那就是命不好了:“現在知道我在你這裡的有哪些人?”
“我,朝朝,大姐,爹爹,貴兒,還有幾個從京城帶來認識你的仆從。”但都是不敢隨意
說話的,楊寶黛看著趙元稹思量的模樣:“你給我說實話,你被追殺那日,可殺了要殺你的頭子?”
“你把你男人想的太能乾了。”趙元稹靠著椅子:“若能殺了她,老子瘸腿都可以。”他說著黯淡的眼眸都下意識露出了凶光:“不說了,你去把貴兒身邊那個叫紅棗的侍女叫來,我的讓她去給我查的事情,最近你彆和沈孟舟見麵了。”
趙元稹的語氣沒有剛剛玩味十分的正經肅穆:“讓家裡人也少去見他。”
楊寶黛已經很久沒看趙元稹這般嚴肅過了:“他有什麼值得好懷疑的。”
“寶黛。”趙元稹側頭:“你不覺得他的聲音不對勁嗎?”
楊寶黛:“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有點搞不懂趙元稹話裡麵的意思,想了想:“我瞧著他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的手被趙元稹握住:“我隻是覺得而已,你彆想多了,你有若真的擔憂我,倒是去問問穆昌平何時來,到時候你得跟著我去府州,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跟著我,我才能好好護著你的,有什麼事情結束後在爭執。”
他是要把和離的事情翻過去了。
很快叫紅棗的丫頭就來了,給趙元稹請安完畢後就說:“其實這位沈孟舟······”她欲言又止,走到趙元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趙元稹手裡的茶杯瞬間被捏碎,嚇得外頭的楊寶黛都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