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黛因著這個消息好幾日都吃不下飯,盛衡那頭也沒有消息傳來,楊寶眉在屋子裡頭來回走著:“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好端端的怎麼做頭子的還受傷了呢,我,哎,真是急死個人了!”她是被盛衡下來死命令不許擅自回京城了,她看著那頭暗自坐著神傷的人就道:“不會有事的啊,你放心吧,趙元稹肯定會活的好好的,京城還有寶元呢——”
她的話音都沒有落下,外頭小斯就跑了進來,跑的太久還被門檻給絆住摔了個跟頭,孫嬤嬤就道:“不要命了,外頭是天要塌了,驚著主子了還要命不要命了!”
那小斯跪在地上看著楊寶黛和楊寶眉:“三少爺回來,已經進門了——”
楊寶元回來了?
楊寶黛忙朝著前院去,楊豆腐都急瘋了,雖然兩個女兒不告訴兒子去京城做什麼,可多多少少爺也能猜的出來一二了,撲倒楊寶元懷裡就是一頓猛打:“你個混賬羔子,你,你還真是長大了啊,什麼事情都敢瞞著家裡人去做!”
楊寶元安撫了老爹幾句,看著一前一後出來的兩個姐姐就道:“進去說話吧。”
楊寶眉聽著盛衡無事又暫時入了內閣幫襯朝局也是鬆了口氣:“那我何時能夠回去?”她掛記著盛衡和在京城的兒子呢。
楊寶元默了摸就道:“在等幾日吧,京城還有點尾巴要掃。”她說著看著楊寶黛:“姐夫沒死呢,就是收了重傷又咬牙在金鑾殿殺了不少人威風,又念著你和淳姐兒,不願意在京城暫時養傷,眼巴巴要來呢,怕是明日就要府州城了,二姐可要過去瞧瞧。”
趙元稹如今的情況自然是要找個好點的地方養傷的,即便他執意要來青花鎮身邊的人呢也不會允許,楊寶元就說:“二姐還是親自過去瞧瞧吧,再把淳姐兒帶上。”
楊寶黛點點頭:“好,我馬上去收拾。”
楊寶眉道沒有楊寶黛那般的關心則亂,預備拉著弟弟多問些京城的情況,就看楊寶元也是坐不住的模樣:“怎麼,你還要會京城不是,你是要把爹爹嚇死不是?”
“我是要去看看貴兒。”楊寶元就說了起來:“你們的事情都了結完畢了,我的去管我自己的事情了。”
張貴兒還不知道楊寶元回來,正在屋子裡麵看外租家給她送來的東西,自打父親死了之後,外祖母就開始對她特彆的殷勤起來,她知道她是想她嫁給他的堂兄,她們看重的依舊是趙元稹手裡的勢力,張貴兒瞧著盒子裡頭那對泥人娃娃,又看著裡頭夾著一張字條。
她展開一看,旁邊的燕辭就道:“堂大少爺還真是記掛姑娘,每個月都要送好些的東西來,這寫的什麼啊?”
“哦,讓我有空過去玩,說的外祖母很想我了。”張貴兒對著這世間唯一血緣關係的外租家還是十分珍惜的,那位堂兄她也記得,小時候又來家裡坐過兩會客人,她知道這人對她有什麼心思。”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呆一會。”張貴兒看著人走了,走到床榻裡頭拿出個小盒子,她捏著手裡的字條看了許久,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張貴兒抬眸看著突然進來楊寶元手都抖了下來,立刻就要去搶他手裡的東西:“你做什麼,你還給我!”
楊寶元原本歡喜的神情此刻煙消雲散,捏著手裡的字條冷冷的道:“何日忘之,中心藏之。”
“你還給我!”張貴兒伸手要去搶,楊寶元已經抬手去把她旁邊的小木盒拿來起來,張貴兒抬手要搶,楊寶元拽著張貴兒的手,死死的將她壓在床邊坐著,一張張的把盒子裡麵的字條看完,最後神情冷的不行:“半年,你居然敢和這種不三不四的這般鴻雁傳書!你是當我死了還是——”
“我和堂哥如何與你何乾?”張貴兒推開他。
楊寶元抬手把盒子砸在地上,:“張貴兒,你是當我死了嗎!你還真是說著真心轉頭就能勾三搭四了!”他看著進來的燕辭怒吼:“給我滾出去!誰敢進來我殺了誰!你們誰敢去鬨道我兩個姐姐麵前,我保證,你回來之前,你家小姐就沒有了。”
燕辭嚇得不敢上前,張貴兒就道:“出去吧,我和楊少爺有些私人話要說乾淨,離得遠遠地。”她看著燕辭出去,掙脫來楊寶元的手,低身一張張的把字條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