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朱氏之死倒計時(1 / 2)

佟冬兒跳水救起來的及時,手腕上的痕跡也不大,因此睡了一覺就好了,起來就就聽著外頭樂嗬嗬的聲音,自己掀開被褥起來,走出去就看著楊寶黛正坐在外頭石凳上抱著淳姐兒和歸哥兒與嘉兒玩耍。

楊寶黛過來瞧著佟冬兒在小睡,就沒有叫醒她,此刻看著她站住門口,忙笑著起身把孩子交給孫嬤嬤,施施然的走過去,笑了笑:“冬娘你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太醫在前院候著的,駱都督回本家了,他可說了,要是回來你不見了,他要提著刀去找我夫君的。”

佟冬兒看著楊寶黛低身一拜:“是冬娘欺瞞太太了,太太水火之中救我和女兒,大恩大德永世難忘。”她覺得十分對不起救她的人。

楊寶黛笑了笑,主動握著她的手:“我們兩家本就交情好,你家歸哥兒還叫我一生義母呢,我以前就好奇能讓駱軒學念念不忘的發妻如何模樣了,如今我算是曉得了,對了,你家夫君說的給你本家去信,過些時候設宴把你介紹給京城達官顯貴認識。”

佟冬了笑著搖頭:“這個就不必了。”

“他是怕你跑了,他這些年過的不好,有兩次在我家喝醉了,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楊寶黛拉著她進屋子,親自幫她挽發。

二人在外頭小花園走了會,佟冬兒看著鬨著要抱淳姐兒的兒子,想著駱軒學的話乾乾的咳嗽了兩聲,就說:“歸哥兒還小,淳姐兒金貴讓婆子抱吧。”

“我六歲了,抱得動妹妹,我喜歡妹妹。”歸哥兒認真的看著楊寶黛:“父親說義母還要帶淳妹妹回老家,我能帶著嘉兒去找淳妹妹玩嗎?”到底是小世子爺,他的性子是非常沉穩溫和的,“夫子說的學問做的不好,我能去問問義父嗎?”

楊寶黛想都沒想,摸了摸歸哥兒的腦袋:“當然可以,之前你父親就想讓你義父親自教導你學問的,隻是他隨我回府州了,如今他有空的很,你若願意的話,可以來小住段時間。”

趙元稹文武都是不錯的,都能指點的,楊寶元以前那背論語都坑坑巴巴的人,現在也算是欲蓋滿京華的人物,足以說明趙元稹教讀書還是不錯的。

而且她也喜歡歸哥兒。

佟冬兒都沒有說話,歸哥兒一本正經的點頭:“那我記住了,過些時候我要跟著父親去衛所,到時候我便轉到去府州找義母。”

“好。”楊寶黛笑眯眯:“我晚些親自給你義父說。”

晚上還有事,楊寶黛便不在都督府吃飯了,趙元稹回來內閣有些大事得順便讓他做主,朝朝瞧著把淳姐兒哄睡著的人,就說:“奴婢今日沒有進去到,進了大門就有侍衛跟著奴婢,鹿鶴院外頭全部圍著侍衛,奴婢說了是奉夫人的意思也不許進去。”

楊寶黛靠著椅子喝了口茶,默了默,才說:“寶元現在在哪裡?”

朝朝眨眨眼:“內閣議事,少爺應該帶著他一道去聽了。”這種言傳身教的好機會,趙元稹是不會忘記提著楊寶元去的。

“那你現在再去一次,若是不行······”楊寶黛端著茶盞輕輕歎了口氣,:“若是不行你在回來告訴我。”

這孩子就大半年沒見著,都把她家占著當自己地盤撒野了,真當她不敢揍他不是。

趙元稹回來已經是深夜了,瞧著揉眼來迎她的人,低聲說:“誰把你叫醒的,快去睡吧,我還有點文書要處理。”

“我沒睡,在給淳姐兒繡衣裳呢。”她聽著趙元稹還要忙,就預備來個紅袖添香,文書也不多,但都是難啃的骨頭,趙元稹捏著筆好久都沒有下去,完全算得上是凝神屏息,另外一隻放在椅子上的手時不時敲兩下,忽而又急促的扣幾下,似乎要把剛剛想的東西否決,亦或者補充。

楊寶黛替他研墨,墨汁都乾了兩次了,才看趙元稹默默提筆寫了再議兩個字。

“這是邊關互市的事情。”楊寶黛喃喃起來,這事情趙元稹如今來做是最方便的,到底還有那兩位在北程。

“裡頭乾係多,我滿意了內閣未必滿意,內閣滿意了朝野未必滿意,朝野滿意了陛下未必滿意,又牽扯著許多商戶,若是真的開了,其他邊防的商家估計就要過去了,短暫看是對國庫充盈有好處的,遠看的話,會讓貧富差距拉大,與國不利。”

趙元稹歎了口氣,靠著椅子:“主要這事情還能拖,我問了太醫,如今陛下的身子能在撐五年已經不容易,這事情還是太子上位在實施的好。”

新皇是需要快速穩住根基的,雖然當今太子名義上的夫子是盛衡,但許多朝政上的事情是趙元稹為主其他幾位閣老為輔助教導的,趙元稹之前就說了,他這輩子教兒子都不可能教的有太子用心。

他在朝政上頭還是沒有私心的。

他如今是會同楊寶黛說許多朝政的事情了,以前他不說,倒不是怕楊寶黛為他擔心,是覺得權勢爭鬥比起來殘酷形容,其實真的太肮臟了,她可以讓楊寶黛覺得他手腕狠辣,但他不想自己的枕邊人覺得自己肮臟。

楊寶黛給他熬了豬蹄湯,一邊給他吹一邊和他說今日的事情。

誰知道趙元稹神情都變了,看著妻子不可思議的反問:“你替我答應什麼了?寶黛,你真看上駱仰止那崽子了?這崽子看著溫和內裡可是個有些霸道的。”他靜靜的接受妻子的目光,又和他說:“而且他還比淳姐兒大五歲呢!我可不想及笄就把孩子嫁了。”

孩子太小受人事隻是折磨,趙元稹真實的想法,那是給淳姐兒找個贅婿來著,這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好,對姑娘不好直接打。

他是知道楊寶黛喜歡駱仰止的。

“他的學問多多少少欠點火候,是駱家本家的緣故,他們希望駱仰止以後能握兵權,因此他如今的西席不會同他深究學問,你既然喜歡,就養著吧,明日我去同駱學軒商議。”

隻要楊寶黛喜歡他是什麼都可以的。

趙元稹喝著豬蹄湯想著什麼:“可能得多留些時日,倒不是政務,駱軒學要宴請京城達官顯貴,到底是要一道去的,佟冬兒本家過來的七八日功夫。”

楊寶黛陪著趙元稹處理完文書都寅時初了,她出去吩咐人備水,進來就聽著有探子在給他彙報楊寶元每日都做了什麼。

她站住門口手裡捏著的汗巾子都不自然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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