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楊寶黛質問元稹(1 / 2)

“還有氣!”駱軒跟著過來查看,抬手摸著楊寶元的脖頸,重重的吐了些竊喜的氣,直接把趙元稹推到一邊,吩咐人生火起來,拿著衣裳給冰涼的人取暖,最後開始查看他身上的傷口。

隻是一眼,駱軒學眸光就是瞬間一冽,倒吸了口良心,狠狠握住了拳頭:“怕是跑上來逃命,又被人給圍剿了直接丟到水裡了!娘的!帶回去!快快快!”在晚點撈起來怕真的隻能立下墓碑了,還真是個命大的小子。

說是有氣,其實也就半口了。

趙元稹顫抖著手把衣裳給他換了,拿著傷藥簡單的給他包紮了下,他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苟洱和趙元淳死的時候,渾身上下都被恐懼和不安包裹著,最重要的是,他深深地知道楊寶元對楊寶黛意味著著什麼。

楊寶黛是最疼惜他這個弟弟的,自己不吃不喝都要把著小子照顧周全,就算有朝一日要用命去換這個小子的命,楊寶黛估計想都不會想一下立刻就要點頭同意的。

人被火速帶回城中。

楊寶黛瞧著麵如死灰的弟弟,渾身都是劇烈的顫抖,直接推開要和他說話的趙元稹撲倒床頭去,眼淚簌簌的朝著下麵落,白皙的臉頰布滿,眼眸滿是哀傷,攥著弟弟的手:“寶元姐姐在這裡,姐姐就在這裡,不要怕,沒有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你睜開眼睛,姐姐帶你回家了。”

楊寶元傷的確實有點重,趙元稹忍著鼻腔的一股子酸意上去把楊寶黛拉起了:“先讓大夫給寶元查看傷勢,你在這裡關心則亂的反倒讓大夫束手束腳。”

楊寶黛抹了把臉逼迫自己快速冷靜下來,沉聲道:“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我弟|弟的命保住······不管要多珍惜的藥材你隻需要開口就是,倘若我弟|弟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全家給他陪葬!”

說罷楊寶黛起身朝外頭去,趙元稹放心不下,奈何城裡已經亂成一團,軍隊要交給駱學軒負責,他的守著城中的情況,隻能非常抱歉的對楊寶黛道:“我去去就回,很快就回來,寶元不會有事的。”

待著人走了,楊寶黛抬起頭,始終眉頭緊鎖,黯淡的目光緊緊的跟隨這慢慢遠去的人影,忽而腳底就是一軟,強迫自己扶著牆站穩,她側目見朝朝過來,哽咽起來:“我不會放過趙元琮的······”她身形不穩,朝朝上去攙扶她,楊寶黛目光異常的堅定清晰:“他什麼時候給解藥。”

朝朝被楊寶黛的氣勢震了下,她一直都知道能配得上趙元稹這種冷酷之人的女子絕對不可小覷:“現在外頭太亂,奴婢不敢去聯係,明早奴婢保證將解藥拿回來。”她頓了頓:“您想好怎麼給少爺解釋了嗎?”

“這件事情你不必知道,總之我答應你的事情會做到,你答應我的事情我也記得牢牢的,事情塵埃落定後,我會給你一大筆銀子,幫你安排新的身份,自己找個地方過日子去吧。”

朝朝低笑起來:“也得要活的到那一天才行。”

等著楊寶元穩定下來已經是次日傍晚了,呼吸依舊微弱,但隻要好好的調養不會有性命之憂,因著不能隨意移動,楊寶黛便決定在衛所照顧,隻是都是兵蛋子難免有不方便的時候,但駱軒學已經下了暗令,無人敢過去打擾。

趙元稹徹底處理完事宜已經是兩日後,他著實疲倦,喝下去兩壺濃茶就馬不停蹄去找楊寶黛。

楊寶黛正在屋子裡頭給楊寶元換藥,聽著推門的聲音動作微微停滯,她起身朝著外頭走去,趙元稹一身臟兮兮的,有泥巴也有血跡,臉上還有淤青手背也有擦傷,整個人看上去就和翻山越嶺回來一樣。

趙元稹是心虛的,他知道楊寶黛絕對不會放過他,楊寶元可以算是她絕對不能觸碰的底線,他可以打可以罵,若是傷了性命,楊寶黛絕對是要和他魚死網破的。

最重要一點,楊寶黛從記事開始就對賈珠有一點怨言的,隻是麵上笑嘻嘻的不說,知道後麵知道親娘對她的良苦用心了,偏偏賈珠又重病走了,死之前最最放心不下就是小兒子。

楊寶黛聲音極其冷:“你來做什麼!”眸光陌生的仿佛是看著仇人一般。

趙元稹有些狼狽:“寶黛你聽我給你說——”

“有什麼可說的!我又不是瞎子!我好生生的弟弟如今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明明當時你就答允了我讓寶元回來,回到的身邊,偏偏你們非要做什麼裡應外合的計謀,你那誰的命去搏都可以,為什麼非要讓我弟弟去!我楊家就他一個獨苗了!枉費我覺得你是最疼他的!你要給我說什麼!他身上的傷是假的嗎!”

“他不會水!你知不知他是不會水的!”楊寶黛用了這輩子最大的聲音吼道:“你就是用寶元去投石問路,你除開權勢地位還知道些什麼!滾,馬上給我滾!你不要在出現在我麵前!”

外頭有丫頭敲門:“夫人,淳姑娘一直在哭。”說著就直接推開門進來了,丫頭是零時從外頭找來的,硬著頭皮開口:“朝朝姑娘不知道去何處了,淳姑娘有些認生,奴婢哄不住了!”

淳姐兒哭的難受極了,伸手就要抱抱。

趙元稹把女兒抱過來,示意丫頭出去,聲音低沉,“寶黛,寶元的事情是寶元的事情,不要扯的太多,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先回府邸,我會守著寶元,等著他醒來,我就立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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