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北程使者進京的日子,禮部的估算著日子估計北程使者是要在大內過年的,因此打起來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因著心照不宣的和親緣故,原定的太子親自迎接使者團就變成了盛衡前去。
到了晚上的晚宴會,楊寶黛同秦寶珠坐在一起,楊寶眉馬上就要臨盆的因此不能前來。
秦寶珠吃著零嘴,抓著楊寶黛的手小聲問:“怎麼不見你把貴兒帶著來,剛剛太後娘娘還專門問了兩句。”
楊寶黛抬手扶了下頭上的簪子,就道:“寶元也在,恐的貴兒過來你們捏酸。”
秦寶珠明了,畢竟當初張閣老案子沉冤得雪之後,當朝太後是動了把張貴兒許配給朱泓鈞這位皇孫的心思的。
很快外頭就通稟北程使者來了。
宴會裡頭的嘈雜頃刻靜默下來,便是見著殿外走進了一道修長的身影,旁邊跟著個穿嬌媚姑娘,身後跟著侍衛和侍女,那男子走在最前頭,穿著身銀色長袍,器宇軒昂,嘴角禽著好看的弧度,看的人十分溫暖,一時之間不少待字閨中的千金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朝朝借著倒酒的間隙同楊寶黛介紹起來:“這位便是北程的四皇子趙元達,旁邊的是明珠縣主李琳琅。”
秦寶珠掩唇笑起來,也是覺得北程的人非常養眼,忍不住誇讚起來:“琳琅配明珠,這封號倒是極其好的,瞧瞧生的好生漂亮,這便是咱們以後的皇後娘娘了?”
秦寶珠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這心照不宣的話說出來,一時之間不少人都竊竊私語,楊寶黛忙抓著她的手示意他小聲些。
秦寶珠小聲繼續說:“誒誒誒,話說,我怎麼覺得明珠縣主這身衣裳和她不太搭啊。”
“你彆胡說。”楊寶黛忙往她的嘴裡塞了快山楂糕。
李元達帶著明珠縣主給老皇帝請安,隨後入座了貴賓席位,李元達目光和趙元稹對視一眼算是招呼了,倒是邊上的明珠縣主不停的弄著身上的衣裙,這幕落到朱泓鈞眼裡不免覺得這位縣主規矩不成,低頭吃了兩口菜,滿心滿眼的都是嫌棄了。
明珠縣主穿著身花紋複雜且貴氣的長裙,眉眼生的徑直嬌媚還帶著骨子英氣的靈動,同李元達就說:“我怎麼覺得這大瑜太子娘不拉幾的,彆是我一拳頭下去就死了——”
“胡說什麼!”李元達好笑的看她:“你可管好你的嘴,謀殺太子你也敢說的出來。”
明珠縣主不免癟嘴,撐著下巴吃著菜食。
看著未來的妻子吃的大快朵頤,朱泓鈞真的憋屈的要死,見著自己的父皇還讓明珠縣主多吃點,他更是心中都抵著口氣,同趙元稹道:“老師,您這不是騙我嗎?這樣的太子妃能要?”不是說是個溫婉性子嗎!
趙元稹正覺得桌子上有道豆腐羹不錯,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廚子接回去給淳姐兒,聽著這句話回過神:“沒準人家也不想要你,兩國邦交是大事,不要玩脾氣,明日起,我會讓楊寶元去你身邊,你有麻煩他會給你解決乾淨。”
下來宴席,趙元稹微微等了會和女眷寒暄的妻子,見朱泓鈞十分不情願的護送明珠縣主回驛站,就對著楊寶元開口:“你跟著過去,這段時間好好護著太子,這縣主估計是想逼得太子主動鬨得不和親,你看著辦,反正婚事不能黃。”
楊寶元打了個酒嗝:“大不了兩個都打昏了丟床榻去不就完事了。”
趙元稹厲聲:“楊寶元!”
楊寶元擺擺手:“我就開個玩笑,這不是看你死氣沉沉的嗎。”他說著就朝著哀怨的朱泓鈞走過去。
楊寶黛也走了出來,把喝醉的秦寶珠交給候著的婢女,便是挽著趙元稹的手朝著宮道走去,夜色裡頭,長廊被兩邊紅色的燈籠照著,外頭還飄著雪花,是不是冷風撲麵而來,樹影晃動,趙元稹拿著鬥篷披在妻子肩頭,:“看來這婚事聯姻是兩個都不願意。”
“不願意就能不成了?”
“那可不成。”趙元稹搖搖頭。
等著回到宅子,趙元稹說有事先去書房了,楊寶黛聽說蘭桂丹去找張貴兒說話,隻是無奈的笑了笑,便是跟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