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趙元淳反手再次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趙元淳你算是什麼東西!”
“我是個什麼東西,我是你大哥!即便我是李代桃僵的皇子,我依舊也是你二哥,是北程已故皇後的嫡子,如今的北程太子,你隻是個階下囚,我要做什麼都可以,怎麼,難不成你還覺得你能夠跑得了了,覺得自己很是厲害,我告訴你,這十幾年若非是你母家勢力保駕護航,你覺得你能活到登基太子位的時候?”
趙元淳完全不給趙元琮開口的機會,扯著他的衣領:“難道你手裡沾染我親人的血便是少了,我那位從未謀麵的嫡親哥哥便是你下的毒,甚至逼死我大嫂,趙元琮你是幾歲的孩子,如今兩國邦交,你即便是在混賬,也不該鬨成這個鬼樣子!”
“你給我記清楚了,當初我是無意殺你的,甚至在你出事還想過保你,而你是入會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身邊的人下手——趙元琮,有些事情如何演變成今日這般你心中比誰都有數,你在乎的人是人,難不成我在乎的人就是草芥了?”
趙元稹靜靜的抱著手臂靠著門口,外頭的侍衛全部都被控製了起來,還好他對這位弟弟有點了解,直接把盛平給砸暈了過去,不然現在的話給他聽了過去,估計盛衡能夠給他玩命。
說實在的他對北程皇室的事情是完全沒有興趣的,而他當是也是在宴會認出了趙元淳,之後通過蘭歸丹知道這個人如果不做太子就隻有死,這才力挽狂瀾的幫忙的,結果這個趙元琮卻是個完全輸不起的東西。
趙元琮靠著三足幾立刻就要反攻回去,拳頭都還沒有碰到趙元淳,就聽他一字字的到:“你的妻子是被你母親殺死的!怪也怪對人!”
“你胡說!”
“我胡說!?你母親本就不喜歡你的側妃李曦兒,當時她為了自保逼迫李曦兒去為她掩護,結果才母子俱損,你娘也非是找元淳殺死的,那晚上有多混亂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爭不爭是我們兩個的事情,我不會去殺你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趙元琮,我若是真的要殺你妻子,我多的是機會!你個腦子是如何長得!”
“哈哈哈,趙元淳你還真是把這個趙元稹當親哥哥了,自己的哥哥死了不知道報仇,現在知道趙元稹有難就千裡迢迢的過來了,你說要是大渝的皇室知道你們兩個直接曾經的關係,會如何去想,我要你們兩個都身敗名裂!”
“我身敗名裂?我是北程的太子誰能讓我身敗名裂,你一張嘴上下翻動,難不成我就沒嘴巴了,多少年的事情誰又會去查?即便大渝的皇帝知道了又是如何,他殺趙元稹便是動了我的底線,你這般做法隻會讓趙元稹在大渝過得更加風生水起!”趙元淳惡狠狠地開口“你能不能動動腦子,人都死了你還能做什麼!”
忽而有刀光閃過,趙元稹那句小心都沒有說完,趙元淳已經反手奪過了刀:“現在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負隅頑抗還是垂死掙紮,每個人都要為他做過的一切來買單可明白,馬上跟著我回大渝,我可以讓你下半輩子活的好好的——”
“你覺得我是想要活著。”趙元琮說著突然就開始劇烈的咳嗽氣,旁邊的侍衛立刻就道:“我們主子當是逃命留下重傷,又耽擱了救治,如今已經是病入內裡了。”若非頂著口氣怕是早就過去了。
“證據在哪裡?”趙元稹直接說起了話:“你當初和盛平交往的書函都在哪裡,否則我真的乾得出來去北程把你妻子墳墓挖了的事情。”
“大哥!”趙元淳忍不住開口,給了趙元稹一個閉嘴去一邊的眼神,同趙元琮道:“我不和你多說,要麼你自己跟著我滾回去,要麼——元琮!”趙元淳看著直接對著他手裡握住的匕首而來的人瞪大了眼睛,隻感覺眼前一片猩紅。
“趙元淳,我輸了,我承認我不如你,但是,你親哥哥不是我的對手。”趙元琮嘴裡流出兩末血跡出來,死死的把著他的肩膀“我和你一樣,做不成儲君隻有死,趙元淳,死在你手裡我認了——”
趙元稹見此也難得在說話,轉身走了出去,同李同吩咐:“處理乾淨,盛平捆起來交給盛衡處理。”
那頭楊寶眉正在屋子裡頭抱著早產半個月的女兒和楊寶黛說話,旁邊盛衡隻是靜靜的配著,見著趙元稹在門外站在,便是悄悄的起身走了過去,先一步開口:“其實,你不插手,這個人也活不了了。”
“怎麼你還下手了?”
盛衡笑而不語。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隻知道黑白的盛衡的,如今的他是盛家的掌舵人,他要為所有依附著他而活的人保駕護航。
趙元稹抱著手靜靜的瞧著裡頭和楊寶眉說話的妻子。
楊寶黛這時候也抱著新得到的小侄女給丈夫笑說:“你來了,快來瞧瞧,這孩子好可愛!”
“來了。”趙元稹柔笑著走過去。
其實於他而言,娶這個人是真心,要和這個人過一輩子也是真心,隻要這個人知道他是如何的人,其他的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之前。
那夜楊寶黛靠著他的懷裡,認真道:“隻要你不負我,我此生都不會辜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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