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寧省中心區一處僻靜的豪華彆墅裡,頂層的露台上傳來一陣如夢似幻的旋律。
在枝蔓縱橫的粉色薔薇花牆邊,一個如翠竹般消瘦挺拔的身影,赤著雙腳盤坐在厚厚的毛毯上。手裡橫著一支銀色的長笛,微闔雙眼悠然閒適的吹奏著。
月光輕撫在他扇子般濃密的睫毛上,在他白玉般無瑕的臉上投下了一弧暗影。他雪蓮花瓣似的粉唇輕輕嘟起,令成熟堅毅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孩子氣。
此刻風兒也停歇了,似乎是不忍打擾到這俊美無儔的妙人兒,暗香襲來,與那輕柔的笛聲交織在了一起。
不知有多久沒有安靜的吹過一首曲子了,易諾放鬆的想到,伸直雙腿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可惜手腕上閃爍的信息打破了這份愜意。看到是喵叔打來的,不由輕歎一聲,在手環上方劃出一個手勢。
就聽對方說道:“阿諾啊,還沒休息吧?”
接著又自顧自的說道,“帝都的幾個代言產品,又催咱們回去了。哎,我知道你想出來散散心,這樣,等咱們回去接完活動,修改一下排期,再出來好好放鬆一下,你看行嗎?”
易諾的助理從他少年成名起就跟著他了。知道這孩子心性堅強,也很有責任心,這次推了不少通告,跑來不算熱鬨的寧省,一待就是十天,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雖說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但喵叔自問很少猜得透他的想法。處在聚光燈中心的他,卻沉穩內斂,從不將內心輕易示人。
等不到對方的回答,喵叔已經知道了易諾的態度。無奈職責所在,隻能祭出殺手鐧來。
“那個,小暉快開學了。你看這家長會…”
聞言,易諾的心不由得軟了。若是自己不去,小暉一定會很失望吧。
“再呆一周,咱們就回去。”
喵叔如蒙大赦,一周就一周吧。掛了電話,趕緊去聯係各方協調斡旋了。
另一邊的易諾煩躁的揉了揉頭發。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喵叔,自己可能有了女性心理障礙。
隨著藝齡與知名度的增加,他的糯粉數量呈幾何式的增長,其中不乏極端狂熱、非卿不嫁的死忠粉們。這就導致在他可能出現的任何場所,都有糯粉們圍追堵截或跟蹤窺探他。
對於沒有過和異性正常相處經驗的易諾來說,對異性的直觀感受就是這些粉絲帶給他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無論是那些素未謀麵的女粉絲不分場合的瘋狂嘶喊表白,還是偶爾被某個孔武有力的女人突襲強吻,都讓他對女人這種生物敬謝不敏,甚至逐漸產生了強烈的厭惡之心。
對那些主動貼上來,或與他有身體接觸的女人,都令他感到如跗骨之蛆似的,排斥到惡心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