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著夜視儀,我們跑不遠,體溫會隨時暴露我們的位置。到前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遮擋物。”
兩人借著樹木的遮擋,又走了幾十米,蘇曉婷驚覺沒了對方的氣息,急忙回轉,卻見易諾正斜倚在一顆樹乾上喘息。
“你怎麼了”蘇曉婷驚疑不定的打量著易諾,剛才還好好的啊
“嗬我走不動了你,你先走吧”易諾虛弱的答道,他感覺全身被一種熟悉的痛苦攢住了。
“出了什麼事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自己走。來,快坐下歇一會”蘇曉婷扶著易諾,坐在了草地上。
“我我犯了舊疾,不過不礙事。看來我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出去。”
林珂說過,他目前的發病周期是2個月,為防萬一,還準備了緩釋藥,誰曾想可能今晚的這一番刺激,讓身體不堪重負了吧
想起剛剛換下的,外套裡的緩釋劑,手忙腳亂之下根本忘了拿,他不由苦笑。
“你看起來很不好,我們還是求助吧他們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看到已經滿頭大汗、開始微微顫抖的易諾,蘇曉婷心慌意亂的說道。
易諾忍受著劇痛的同時,心中也在天人交戰。
如果那樣,自己肯定能得到及時的醫治,但那時候豈不是任人宰割而且風大小姐,會不會以將之公布於眾為要挾
他到是不在乎彆人的目光,卻不想平靜的生活和未完成的夢想被打破。
但是,他們還能順利離開麼李晗沫是為了幫他才來,自己已經拖累了她,絕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就聽有懸浮平的飛行聲,沿著湖邊傳了過來。易諾一咬牙,拉著蘇曉婷走向湖邊,“先到水裡躲躲”
此時已是夏末,湖水有幾分微涼,好在尚能忍受。
兩人繞到一處生長著不少水蔥的湖岸後,半跪在水裡,隻露出兩個腦袋。隻要他們的體溫下降一些,應該就能躲過夜視儀。
透過水蔥挺秀的枝乾,能看清遠處懸浮平發出的白色光暈。
“嘶”對一個需要調動全副心神,去對抗步步緊逼的痛楚的人來說,這沁涼的湖水不亞於刺骨的冰水,奪去了體內僅剩的熱量。
實際上,在蝕骨的痛意折磨下,他能忍到現在才發出呻吟已經十分不易了,全身的力量在對抗中急劇地消耗著,易諾的意識逐漸昏沉,隻記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感受到身邊傳來的波動,蘇曉婷驀然回頭,就看到了令她終身難忘的一幕
隻見身旁的男子,那個曾聚集日月光華、被萬千擁躉封神、令無數女人瘋狂的音樂寵兒,此時仿佛經曆了疾風驟雨肆虐的翠竹。
他拱起的身體輕微的抽搐著,帶動了身周的水麵一**細小的漣漪,依舊完美的側臉,此時青白交加、嘴唇深紫,仿佛置身在冰窟之中,最令她差點驚呼出聲的是
雖然他隻是緊蹙著眉眼一聲不吭,可是,他那演奏過無數迷人樂章的,仿佛大理石般瑩白修長的手指,此刻正被他的牙齒緊緊咬住,甚至可以看到交接處流淌下的鮮紅血跡。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