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蘇曉婷坐著懸浮巴士,輾轉來到了帝都的南郊。手環中有個地址,那是穆子遊口中的那個安冉的。
臨走前,她和招到的村民等人簽了合同,並將後續的一應事宜和30萬聯盟幣交給了穆子遊,讓他全權負責農場的年度規劃和財務支出。
本來她是打算隨便在南郊找個地方住下的,但架不住穆子遊的遊說,非要讓她在來帝都辦事期間,找自己的好友幫忙張羅。而且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透露他患病的事
在蘇曉婷的揶揄下,穆子遊罕見的露出了幾分羞赧,讓蘇曉婷對安冉有了幾分好奇。
她輕裝簡行,隻背了一隻單肩挎包,下午時分才抵達了南郊,從自動的士上下來,打算直接去找安冉。
這裡距上次夜會風行烈的地方不算太遠,據說都屬於南郊的流民聚集區。
隻是眼前這一片,似乎比之北新巷更加臟汙破落,讓蘇曉婷越發感到詫異,想起了現代時紐約的貧民區。
不過比起正事,這顯然不是她當下最關心的問題,這裡連綿的建築和四通八達的小巷,幾乎如出一轍,根本看不到什麼標誌性建築以便區分。
對於從小就不辨東西的路癡蘇曉婷而言,幾乎與走迷宮無異,於是在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轉向的情況下,她拉住身邊的一個小男孩,客氣的問起路來。
小男孩帶著一頂灰色的絨線帽,一縷灰色的流海飄在帽簷外,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正在長身體,看起來單薄細瘦的好似竹竿。
聽到蘇曉婷問路,他木訥的眼神突然活泛起來,迅速打量了幾眼對方,懶懶的說道“哦,你說懷希巷的教所啊恩,就在前麵一點。”
他左右看了看,“不過不太好走,要不我帶你過去吧”
“真的嗎那麻煩你了謝謝啊”蘇曉婷對這個年紀的孩子,有種天然的信賴感,還慶幸遇到了熱心人。
她本來可以讓安冉來接她,但是作為一個成年人,又是這樣生疏的關係,她不想過於麻煩對方。
兩人一前一後,在起伏不平的路麵上走著,漸漸的走到一片開闊一些的區域。
一條4、5米寬的小河橫在眼前,沿著河水兩岸,還能看到散布著零星的,在這條並不太清澈的小河裡,涮洗衣物的人。
“這河有些深,你要是害怕,可以從右麵那座橋走”小男孩側過頭來說道,
蘇曉婷看了看正前方一人半寬的簡易木板橋,回以一個微笑“不用了,走吧”
小男孩麵上一熱,不再看她,當先走了上去。
兩人才在木橋上走了幾步,小男孩突然指著一側河水說道
“哎呀,那是什麼,金光閃閃的”說罷,便把身子斜伸到水麵上方,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蘇曉婷下意識的瞅了一眼水麵,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閃光的東西。
就聽身邊的男孩突然大喊起來,“哎呀,好滑啊”
緊接著,仿佛突然失去平衡般,就作勢要向她這邊撞來。
蘇曉婷的身體快過大腦,立刻伸手去扶,卻被對方先一步拽住了手臂,緊接著感受到身體左側,被一股力道撞向水麵。
待她察覺出不對時,重心已經越過了橋麵,出於自保,她急忙扭轉身體,用另一隻胳膊搭到了橋麵上,而那男孩則在她轉身的一刻,就拽下她的背包,連退了兩步。
在看到蘇曉婷竟然兩手撐在橋麵上,並沒有落水後,隻震驚了1秒,便撒丫子竄了出去。
蘇曉婷的反應幾乎與男孩同步,當她看到男孩背著她的包撒腿就跑時,毫不遲疑的撐起身體,快速的翻身上橋,盯著那個牛仔藍的身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