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子遊以前”
“哎,自從到了病患村,已經很久沒和女生聊過天了子遊真是深得我心”安冉調侃道。
“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那樣說吧我再不往外倒倒,就該把自個給悶死了”
正如安冉所說,很多女人間的悄悄話,不足與男人道也
更何況有些秘密,對著親人密友可能很難啟齒,但對一個陌生又不反感的過客,反而更容易傾吐。
房間裡的燈一直亮著,有了蘇曉婷這個好聽眾,一個有些悲傷的故事逐漸鋪展還原開來。
在女人最動人的年華裡,安冉便遇到了穆子遊,不過那時勤工儉學的穆子遊在她眼裡,不過是個麵冷心熱的大男孩而已。
彼時,她已有伴侶,但還是很照顧這個生人勿進的弟弟。在同一家教育機構工作了一年多後,安冉的伴侶沒能逃脫基因病的魔咒,她的人生頓時如颶風過境般,一片蕭瑟。
本就經濟拮據的情侶,後來就搬到了安省郊區的一處病患村。而穆子遊不僅一直幫助和鼓勵她,更是在畢業後,也誌願來到了她所在的教所,與她一同任教。
直到天人永隔,好在她還年輕,教所的待遇也不差,以往的那些欠賬總能還上。隻是
“國家看似優待女性,實際上為了繁衍,根本不會體諒我們的情緒。我前夫走了以後,我已經26歲了,按照女性法規定,隻要沒有身體缺陷,28歲以前必須有1個孩子。”
安冉的眼底積蘊著悲傷,此刻又增添了一抹憤慨。
“否則,就要上交大筆的罰款或者捐卵”
雖然一年隻用捐2次,可是無論是母性,仰或是人類的天性使然,都不願看到自己的血脈流失。
更何況,那些血脈大多數不是成長於單親家庭,就是淪為國家贍養的孤兒,最後要去海晏部隊為國儘忠。
“我沒錢交罰款,又不想捐卵,也不想為了錢出賣幸福,所以”說道這裡,安冉的臉上有絲不易察覺的嬌羞,
當她那時,有些絕望的透露出自己的想法時,穆子遊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居然帶著幾分無奈的開玩笑說
“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編你吧”
她當時還以為他隻是在逗她開心,所以隨口冒了句
“小毛孩也開竅了啊還是等你過了福生禮再說吧姐姐我可不想再去趟一回火坑了”
蘇曉婷想著兩人當時的情景,不由哂笑道
“那時候,子遊多大了”
“23歲,嗬嗬,後來我才意識到,其實那時他已經在照顧我了”
“那你怎麼又來了這裡”
“哎,之後半年,他突然說想要去大都市看看。然後就不知所蹤了後來,我也不想待在那裡了”
直到穆子遊離開,她才知道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也回想起了他那句不同尋常的玩笑。
“我常常想,子遊那樣的人,一定會受到命運眷顧的,所以,他那樣照顧我,或許不是我想的那樣雖然有些遺憾,但我知足了隻要他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強”
“我們現在很少聯係,他也不肯說他在哪兒,梨渦,”安冉握住蘇曉婷的手,情真意切的叮囑道“子遊是個很好的人,要是你在他身邊,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