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金不禁暗歎一聲:大聰明,不愧是大聰明呀。
不過...
顯金眯著眼看向周二狗:她是當局者迷,壓力之下難思其他,這人怎麼回事!?怎麼當的特級教師,的替補!?怎麼做的私教!這麼淺顯的道理都看不到嗎!
顯金質問周二狗,周二狗理直氣壯,“我們入道時,師傅就說過,撈紙要找身形相似的!你主動選擇我了,難道我還拒絕你啊!這讓你麵子往哪兒擱!?”
顯金氣得想繼續變身哈士奇——這時候,你又非常精通人情世故了哦!
第九日晚,是夜。
顯金仍宿在績溪作坊。
為了方便顯金明日迎戰睡個好覺,鐘大娘主動回家,給顯金留了個空房間。
龍川溪潺潺流水的聲音與初冬僅存的幾隻知了微弱又倔強的叫聲交織在一起,讓這夜顯得格外靜謐。
顯金仰躺於床上,迷迷糊糊之間聽“咚”的一聲。
是石頭砸窗戶的聲音。
顯金猛然眨眼,鞋子都來不及套,即刻一把推開了對窗。
窗外,了無一人。
顯金一低頭,卻見窗沿處,有一卷窄窄的卷軸,用一捆枯草卷住打了個死結。
顯金探身取回,找不到剪子,麵目猙獰地雙手使勁,硬生生地把枯草拽斷了。
顯金一點一點地展開卷軸,卻當即愣在原地。
卷軸從左至右,寫了——“論學,學之道者,大家之長,眾生雲雲集日月山川之本,方開其智、通其靈、敏於行...”
是她,最開始寫個喬山長的《論學一文。
洋洋灑灑三千字有餘。
顯金展卷到最後,可見五六行墨綠色的批示——“行文者曉大道,雖不通古今,卻秉赤誠溫善之心、承道家無為之風,思想先於諸人遠矣,通篇文章辭藻平實、行文平順,措可見效、議可達地...”
最後的批示落款是:“寶元昭德十四年秋”。
去年的秋天。
顯金不知為何,陡生出一股湧上天靈感的酸澀感。
喬師喜歡讓她批示喬徽的卷子,那麼自然,喬徽也會批示她的卷子。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喬徽對她的評語。
顯金輕輕眨眼,強自壓抑於心頭的酸澀,抬頭張望,自然依舊四下無人。
顯金將卷軸翻了個身,隻見一張窄窄的短短的紙條附於其後:
“隻要你想,你就可以辦到,文也,紙也,萬萬物也。”
筆墨嶄新,落筆張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