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夫人沒那麼硬氣,畢竟他們申家,還不如盛家,屬於不入流的小家族,再加上,她心裡有事兒,說不得最後的決定權在盛紅衣手上呢。
於是,她眼珠微轉,用手帕捂著嘴清咳了一聲:
“原來是盛九小姐,你這是賣符籙回來了?”
都說盛家九小姐,承她爹的衣缽,在符籙之術上頗有些天賦。
可惜,她卻白白浪費天賦,每日出門擺賣符籙,而不是潛心修煉,真是浪費時間。
申二娘子心中嗤之以鼻,麵上卻不敢顯露。
她和馮翠枝是一個家族的堂姐妹,自然知道她這個族長夫人堂姐有多討厭盛紅衣,然而,這死丫頭邪門的很,馮翠枝幾乎沒在她手裡占到過什麼實質的便宜。
馮翠枝都這樣了,她就更不敢做什麼了。
盛紅衣對鵝夫人的話當做沒聽到,她在外算命的事兒,除了她爹和姐姐玉妃知道,連她娘白婉真都不清楚。
她對外都說自己出去賣符籙以補貼家用。
她懶得對不相乾的人寒暄,隻迎向馮翠枝,板著臉,盛紅衣就這麼直接杵在她們要去她家的必經之路上,很有些一夫當關的氣勢:
“大伯母真是貴人多忘事,容我再提醒你一句,我爹身體不好,不能見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娘要照顧我爹,不便見客,我姐姐懷著孩子呢,身體虛的很,不便被打擾,所以盛老二家如今是我當家。”
“二位有什麼事,便在這兒跟我說吧!”
馮翠枝被她這麼下麵子,哪怕是在自家堂妹麵前,也不能忍,她氣的顫抖著手指了指盛紅衣:
“你……不要太過分,真當……真當沒人治得了你了?”
“你一個晚輩,憑啥當家?!”
馮翠枝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好歹是族長夫人,還是她盛紅衣的大伯母,當著她娘家姐妹的麵呢,她就敢跟她甩臉子,硬邦邦的說話。
是要上天?!
話雖然不客氣的甩出去了,但馮翠枝卻是色厲內荏。
這死丫頭,翅膀硬太快了,剛滿十八歲,如今已是煉氣五層,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她明明讓人一直苛刻和拖遝老二家的靈石供奉。
但盛家有一條淩駕於所有家規之上的鐵律,那就是對於天資不錯的家族修士,地位淩駕於普通族人之上,不得隨意打罵羞辱。
五十歲前能修煉到煉氣中階的修士,那就算是天資不錯的。
所以,便是她心中忌憚死了這個盛紅衣,可她還真不敢像對待其他晚輩一樣,隨意折辱和打壓她。
再者,她便是想做,這死丫頭也不好欺負,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曾經也不是沒做過,然而……不提也罷。
話說到這份上,那就是撕破臉了唄。
這一天總會到來,撕破臉她也不怕。
她這人,自詡自己胸無大誌,就想當一條鹹魚,隻要跟她自家的老弱病殘孕在一起快快樂樂過一輩子她就滿足了。
但有些人偏偏上趕著不長眼,總是招惹她!
她左腳在地上不耐煩的打了十五拍,耐心用儘,她打了個哈欠:
“我們家誰當家?大伯母也要管?盛家有規定說小輩不能當家?”
“哦,對了,還有件事兒,忘了跟族長夫人說一聲:”
她手一揚,一枚紙符在手中無風自燃,騰起一道火焰,在她的掌心躍動:
“這是三品火靈符,咱家還沒人能畫出來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