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帆本人仗義疏財,在外行走之時,知交不少,雖是修士,但寬厚仁義的很。
白婉真不用說了,白家壓根就是凡人家族,是盛雲帆自己看上自己要娶的,娶回來後,才發現白婉真居然還有靈根。
白婉真就是那種最賢惠不過,以夫為天的小女人,除了聽丈夫的話,她還特彆聽子女的話,滿心滿眼就是丈夫和兩個女兒,性子柔弱善良,像一朵柔弱的菟絲花。
而盛玉妃,性子更偏向盛雲帆,畢竟是盛雲帆手把手教出來的,雖然聰明,但仁厚心善,便是遭遇家庭變故,她那雙眼睛依舊純善的很。
隻一個盛紅衣,完全不一樣。
盛雲帆時常心中歎氣,時常愧疚。
他覺得是因為他受傷了,沒能手把手教導於盛紅衣,以至於把孩子養歪了。
盛紅衣自小懶散但霸道,她不動則已,若是想對付什麼人,什麼招她都敢使,壓根不會顧及任何事。
她那雙翦水眸子裡,永遠不會讓人知道,在某一個瞬間會迸濺出什麼樣令人心驚的光芒。
便是盛雲帆自詡自己是盛紅衣的生身父親,這許多年,他也沒看懂自家這個親閨女。
後來,他逐漸丟開手去,正如他對旁人說的一樣:
“孩子大了,他一把老骨頭,能管的住?”
不過,今天紅衣如此打大房的臉,盛雲帆不擔心自個兒,隻擔心那些人針對紅衣。
紅衣再怎麼聰明,年紀也才那麼小,被人刻意針對,誰能保證她能躲過所有暗箭。
他如今不過是拖累,再不能幫閨女們撐起一片天了。
盛紅衣拿過桌上的酒又美美喝了一口,完全不放在心上。
綿密的酒入喉,她的眼神虛無縹緲的定在虛空之中,像是在發怔,嘴巴卻不閒著,在回答著盛雲帆的話:
“這起子小人,最會得寸進尺,相反,把他們打痛了,他們才不敢隨便伸手。”
她前世是孤兒,底層人當慣了,什麼人沒見過?
小人什麼做派,她最清楚。
盛雲帆見盛紅衣自有章程,便不再說什麼了。
盛玉妃一貫維護妹妹:
“紅衣說的對,爹,娘,你們看紅衣啥時候算錯過他們?瞧瞧,供奉都拿回來了。”
盛玉妃沒想到自己下午出去了一趟,回來得了這麼大驚喜。
當然,盛紅衣要出門尋寒玉一事,她隱去了內情,隻把季睦說成個樂於助人的大好人,說是他見盛雲帆情況不好,主動幫忙。
盛玉妃雖然覺得這事聽起來有點怪,總覺得哪裡違和,不過盛紅衣輕描淡寫的,和平時無異,她一時被巨大的喜悅所蒙蔽,隻以為自家真的時來運轉,遇到好人了。
等過幾天她反應過來,季睦早就回玄塵門了,加之盛紅衣最知道如何忽悠家人,她縱使心裡擔心不樂意,也沒法子了。
盛甲回來的很快,當晚,前腳剛聽說玄塵門一行人走了,帶走了盛芳菲和盛七小姐盛餘容。
後腳,盛甲就畢恭畢敬的來了盛紅衣家,把供奉悉數補齊了。
這事過後,盛家又恢複了平靜。
盛紅衣好生在家躺了一天,就又要出門了。
盛玉妃奇怪的看著她一早打著哈欠,就從房裡出來了。
她正在修煉來著,這會子都忍不住停下來問:
“你……出門打工?”
打工一詞還是盛紅衣說的,奇奇怪怪的,不過意思很直白。
但這不符合盛紅衣的性格,平日她一貫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按說昨天一家人十多年的供奉到手了,得了這麼一筆意外之財,她不是應該繼續躺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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