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紅衣毫不退縮的迎上王湛的目光,嘴巴卻是回答大掌櫃的問題。
“都沒有,這符籙是我自己畫的,大掌櫃何出此言,莫非有人質疑我?”
那眼角眉梢帶出的挑釁和囂張,隻要在座的人眼睛不瞎,都能看明白。
她就是對著王湛挑釁呢。
大掌櫃:“……”
紅衣小姐果然聽到了。
王湛看到盛紅衣,眉毛克製不住的皺緊,好似能夾死蒼蠅。
這女子長相清美之中帶著一絲妖嬈,便是整個白霞城都沒見過她這麼又美又獨特的。
他一向對嬌花憐香惜玉,今兒看到她,卻是下意識的不適。
不知緣由。
等到她話說完,王湛突然找到原因了,必然是這女人說話姿態趾高氣昂,不知天高地厚,惹惱了他。
那眼神似會說話,挑釁的很,他今天要是縮了,豈不是縮頭烏龜。
他坐在座位上,隨意對著盛紅衣拱了下手,一上來就是火藥味十足的嗆聲:
“盛家九小姐是吧?你聽到我說的話了?我說話是有點難聽,可惜是事實,天下誰人不知,想成為三品符師,至少得需要築基期的修為,怎麼著?莫非你還要說一聲你自己天賦異稟?”
“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要知道,貼不好,傷的可不止你的臉麵,還有盛家的臉麵。”
王湛說著站起身,隻覺得興致全無,他吩咐了一句大掌櫃,再不看盛紅衣一眼,好似她是街邊的垃圾:
“此等虛榮之人,以後就不要收她的符籙了,三品而已,何愁收不到。”
話落,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驀地,一道紅影閃現,他被盛紅衣擋了個正著。
“怎麼?你要是承認這符不是你畫的,我就讓大掌櫃繼續收符籙。”
王湛勉強挺住腳,隻以為這女人知道怕了。
他前頭的話說的狠,所以,最後稍稍描補一下,給個台階,他自詡已經很給這個女人麵子了。
盛紅衣臉上嘲諷意味十足,眼神奕動,似有光芒閃爍,霸道又張揚:
“我讓你走了麼?你剛愎自用,隨意貶損於我,居然還敢理直氣壯,剛沒進屋之前,你對一個不相識的女子隨意惡言,難不成這就是你白霞城第一家族的家風?”
王湛一低頭,如刃目光射向盛紅衣:
“你竟敢調查我?”
否則,怎麼知道他是王家人。
盛紅衣眼神未移,氣勢一點不弱:
“沒這時間,不過你這花孔雀的做派,似乎也不需要調查。”
此時的寧籙閣本身還有些客人,眾人也不選自己的商品了,修為低的,同大掌櫃和夥計們一道,站的遠遠的,唯恐掃到鋒芒。
修為高的,站的就近一些,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兩人。
劍拔弩張,難不成要打起來了?
有人頗有些手癢,要不做個莊,賭一把誰贏誰輸!
說不定還能賺點小錢。
這兩人修為相仿,還真不好說呢。
王湛被盛紅衣的花孔雀一詞氣炸了:
“無理之人,竟敢侮辱我王家名聲!”
“我今兒非得替盛家修理你一番!”
他一把抽出自己隨身帶的劍,對著盛紅衣,橫眉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