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紅衣自覺自己長這麼大也沒吃過這麼大的癟。
以前,都是隻有她讓彆人吃癟的份,什麼時候輪到自己吃癟了。
是以等到她回到家的時候,臉色沉沉,麵無表情。
全家人正圍坐在一起吃早飯呢,看她這樣,三人一熊齊齊對視一眼,互相傳遞了一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微妙眼神。
尤其是灰灰,其實昨晚盛紅衣沒回來的時候,它就有了身為獸類特有的敏感,總覺得盛紅衣欠自己的白玉蘿卜可能沒那麼好拿回來了。
今天看這人一身煞氣的站在那兒,它“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又慌忙捂住嘴,唯恐被盛紅衣聽見,借題發揮過來發作它,那它可就完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大家長盛雲帆出麵了,他清了清喉嚨,放下筷子:
“咳咳,紅衣?回來這麼早?昨天你芬姨送了鹹鴨蛋過來,味道不錯,你要不要吃點?”
白婉真也立刻道:
“吃點吧,娘再給你拌點兒萵筍,你不是最愛這道小菜麼?”
雖然是問話,人已經站起來往灶間去了。
盛玉妃啥也沒說,就倒了杯石榴汁兒放在盛紅衣麵前。
盛紅衣僵著張臉,在盛玉妃旁邊坐了下來,囫圇灌下一杯石榴汁,臉上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了些。
她抬頭看了眼那掛果累累的大石榴樹,又打上了它的主意:
“姐,我瞅著咱家這石榴一年好似一年,今年這靈氣是夠了,要不,釀酒吧?”
她家這石榴樹不算是普通石榴樹,是盛雲帆從一處秘境裡挖回來的,算得上是三品果樹。
盛家這地界可沒有靈脈養著它,早年,盛雲帆還花大價錢在石榴樹根部下麵布置過一個簡易的聚靈陣,三不五時的,還得換換聚靈陣裡的靈石。
後來,盛雲帆出事,家裡哪兒還有餘錢給石榴樹用,那聚靈陣便荒廢了,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這石榴樹掛果都是尋常的果子,再沒有什麼靈氣。
這幾年,盛紅衣開始養家了,她又開始給聚靈陣裡放靈石,這不,緩了幾年,這石榴樹算是緩過來了。
盛雲帆聽罷笑著支持:
“這個主意好。”
他也是個好酒之人,雖然吧,這果酒差了點意思。
盛玉妃無有不應:
“行吧,那馬上吃完飯,我跟咱娘就去弄。”
盛雲帆見閨女臉色好像緩過來了,趁機問:
“紅衣?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難不成符籙沒賣出去?”
其實昨天吳家芬娘子來的時候,就說過好像聽到她家婆婆吳大娘回來說嘴,說紅衣在外麵和王家子弟鬥符一事。
盛雲帆是不信的,紅衣這人最怕麻煩,哪裡願意出這個風頭?
盛紅衣搖搖頭:
“符籙賣出去了,跟寧籙閣後麵的東家鬥了一回符,不過我贏了,沒出啥事。”
盛雲帆看看盛紅衣,他雖然不知她為啥要和人鬥符,但聽來聽去,都是好消息,紅衣又為什麼不高興呢?
“是不是還有彆的什麼事?”
盛雲帆吃了一口飯,試探了一句。
盛紅衣卻是答非所問:
“爹,你還記得你受傷時候的事情麼?你怎麼就被火鳥傷了?”
盛雲帆那一回出門是為結丹後本命法寶做準備的。
他乃是木火雙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