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坪眨眨眼,愣了一瞬。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以酒代茶?還有這操作?
他這新晉徒弟還真是個妙人呐。
他一言不發的接過酒,品了品,讚道:
“醇香怡人,不錯。為師看你這酒囊裡還有不少吧?不如都孝敬了為師吧?”
盛紅衣:“……”
一定是她這幾年太鹹魚,功力退步了,否則怎麼一周內連著被兩個人堵的說不出話來。
前頭那個煉氣魔修被她宰了,這個……額,確實動不了。
可這酒是她剛從後院趁著家人不在家,新開的一壇。
想她拿一壇酒容易麼?她那嘮叨的老爹看酒跟看寶貝似的。
她抬眼瞥了老頭一眼,果然眼中狡黠之色一點沒隱藏。
她心中暗自啐了句:為老不尊。
不過看在她拜了師之後,盛雲濤宛若五雷轟頂的臉,她又覺得值。
另則,這符術一道掙錢且不說,關鍵能保命,她是存著好好學的心思的。
隻是她天賦再是卓然,可若是沒人係統的指點,光憑自己,她可能要走許多彎路。
走彎路就代表麻煩和失敗,她一貫沒什麼耐性,所以與拜師後的不自由比起來,實則還是好處居多。
不就是半壇酒麼?
等她把老頭的本事都學了去,看她天天買燒雞買好酒在老頭麵前炫,饞不死他!
如此想來,她麵上重新掛上了假笑:
“師父,這酒徒兒該孝敬您呢,隻不過,徒兒有個小小的請求,請師父答應。”
說著雙手就把酒囊呈過去了。
盛坪語氣一沉,臉一肅,沒接酒囊,道:
“你先說說。”
周圍人驚喜參半。
驚的人是覺得盛紅衣實在膽大,敢在大長老麵前這般?他們已經在發抖了。
喜的人覺得盛紅衣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大長老,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才好。
盛雲帆剛張開嘴要叫紅衣,想提醒她一下,卻被盛坪毫無感情的一眼看過來徹底住了嘴。
金丹修士的威壓,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隻有盛紅衣好似沒有任何感覺,她臉色都未變,聲音平穩:
“徒兒生性愛好自由,師父,若是每日我能完成您交辦的合理的學習任務,我是否可以做彆的事情?”
盛紅衣不太知道荒原大陸的師徒關係如何,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師徒之間有傳承,想必情同父子的多的是。
盛紅衣不覺得孝敬這事兒很難,但讓她每天陪伴左右,十二個時辰不分離她屬實做不到。
她算卦的生意,沒準備丟了。
而且,她小秘密賊多,還是很需要私人空間的。
既然拜師了,那就在拜師之時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