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陳非倩的財物,盛紅衣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那些個毒物,她本就嫌棄的很。
是以,她豪邁的一擺手,說的特彆的大義凜然:
“師父,這有什麼,我也是盛家的一份子,與魔醫家族的仇有我一份,陳非倩的這些個東西您儘管拿去便是,希望早日能手刃敵人。”
盛坪白了盛紅衣一眼,嗬,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逆徒這張騙人的嘴的!
但凡逆徒心裡有一點盛家,她都不會想著挾家逃跑一事。
盛紅衣臉皮厚,盛坪白她一眼,她眨眨眼,隻當做沒看見。
被師父白一眼怎麼了?她平日被老頭白眼,被老頭懟的時候還少麼?
盛坪覺得沒意思,這逆徒雖然是個不好惹的,但她卻不衝動,很難看到她炸毛的樣子。
嘖,徒弟大了就是不好,性子已經定型了,沒有改造的樂趣。
他敲了敲放置證據的木盒:
“閒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為師看信?”
盛紅衣二話沒說,收了東西立刻來了。
剛剛是看師父在思索,也相信師父不會瞞著她,所以她沒有往前湊。
實際上,這事關她爹,她如何會不上心。
盛雲鷹留下的那些關於盛雲濤的證據,早在盛紅衣搜魂之時,她大致知道是些什麼。
有一個玉簡上記錄了盛雲濤在何年何月何時交代他做了什麼事情,見了什麼人,用時多少等等,甚至還留下了一些特彆的信物。
還有的,就是有些信件盛雲濤讓他轉交,他不知用了什麼密法,看了信做了內容的複刻。
盛紅衣此時在整理信件,想要根據盛雲鷹留下的信息按照時間順序好生排列一番。
這些信都是和一位“周前輩”的,每一份信紙後麵的暗紋都是一隻鮮紅的蜘蛛,這蜘蛛碩大無比,長了一顆人頭。
盛紅衣皺了皺眉,光是看盛雲鷹複刻的圖案,她都覺得瘮人的慌,總覺得凝視久了,那東西就會破紙而出一般。
“師父?這是什麼?”
周家人就這麼喜歡蟲子嗎?
連信紙上都要用。
那她喜歡錢,以後給人寫信,信紙上的暗紋都用元寶和靈石可行否?
盛坪瞄了一眼,道:
“老夫不確定,但我覺得應該是魔族的家族徽記!”
盛紅衣聳聳肩,原是族徽,盛紅衣雖然不了解魔醫家族,但卻也知道這能有族徽的家族都不是一般的家族。
“看來周家在魔族的勢力很大啊。”
跟這麼個大家族牽扯上關係,無疑於與虎謀皮。
尤其,他們如今這邊處理內鬼,很快周家那邊便也會發現這條線斷了,到時候,周家也不知道願不願意善罷甘休。
盛紅衣能想到的,盛坪自然能想到。
但他這人這些年好似是沉寂了許多,可是,百麵書生既不是怕事之人也不是任人宰割之人。
這事兒,莫說周家願不願意善罷甘休,盛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