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紅衣在和盛玉妃說完話的第二天,就看到了盛淩波。
而且,還是這人自動找上門來的。
盛雲濤死了,身為族長,還是被魔修殺了的,盛家知情的不知情的,對外都是同仇敵愾的。
不知情者是絕大部分。
族長死了,還死了好幾個有靈根的族人,普通的族人難免有些慌亂,便是有大長老在,心裡到底忐忑。
再者,有一就有二,魔修居然敢衝上門殺人!
他們大多都是凡人,隻想安穩度日,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一時人心惶惶。
知情者,主要是盛坪和盛紅衣,半知情的就是盛紅衣的家人幾個,自然也要保持著跟其餘族人一樣的態度。
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盛紅衣睡了三天,把自己的懶骨頭養的更懶了,便精力充沛的去了盛家布設的靈堂。
做戲要做全套,靈堂是,盛紅衣去“祭拜”也是。
閒著也是閒著,盛紅衣便就近觀摩了一回她師父如何把盛雲濤等人被魔修殺了這事兒布置的天衣無縫,以假亂真的。
靈堂布置的很肅穆,盛雲濤以及其餘兩人的屍體都被放置在水晶棺材之中。
本是說三日下葬的,不過,因為來吊唁者眾,盛雲濤的血親盛淩波也沒能在三日內趕回來,是以,盛坪大手一揮,改為七日下葬。
盛紅衣發現三具屍體都有魔修留下的刀傷。
那刀傷盛紅衣一眼便能辨彆,是當日和盛坪對戰的周子嘯的本命法寶所留。
反正,隔著水晶棺材,盛紅衣覺得自家師父這手法算是非常老道,完全看不出什麼異樣。
隻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盛坪從走廊的另一端走出來,他正在和一位陌生的金丹修士寒暄。
盛紅衣看到盛坪的時候,盛坪也看到了盛紅衣。
他突然朝她瞪了一眼,下一秒又和顏悅色的同她招手:
“紅衣,快來,這位是為師的好友,薛家的景策真人。你可喚一聲世伯。”
他又對薛景策道:
“景策,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天性頑劣,不過,資質尚可。”
盛紅衣覺得盛坪瞪她那一眼特彆的莫名其妙,莫非自己這幾天又惹到老頭了?
不對啊,她壓根沒出門,所以是因為她睡了三天覺,老頭看不下去了?
隻不過,在外人麵前,他們還是父慈子……阿不,是師慈徒孝的。
於是,她掛起招牌的乖巧笑容,恭敬行禮:
“世伯好,晚輩是盛紅衣。”
薛景策一襲淡色藍衫,帶著同色的書生方巾,眉眼修長舒朗,給人一種閒淡之感。
開口說話,也如他的外貌給人的感覺,如徐徐清風,讓人很是舒服。
“賢侄女有禮了。”
他順勢抬手虛扶一把盛紅衣,一對白玉環就留在了盛紅衣的手上。
那白玉環靈光盈盈,一看便知至少屬於品階不低的法器。
盛紅衣微驚,這太貴重了。
豈料,盛坪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