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紅衣收拾了一會兒,她便走出門去,她一出門,盛雲帆就發現了,連忙從自己屋走出來,麵容嚴肅,心中打鼓:
“怎麼了?”
這麼快就遇到難題了?
這可不像紅衣的一貫作風。
他這閨女,性子倔強,越是難啃的骨頭,越能激起她的戰意,她越是願意花心思花時間去磨。
可是,今天這才多久,她就出來了?
莫非他之前對靈根禁製符判斷有誤,這不是四品符的難度?
自己要是解答不了閨女遇到的難題,他閨女的靈根禁製符還有著落麼?
盛紅衣走到盛雲帆近前,無言的把符籙遞過去。
盛雲帆狐疑的接過,低頭一看,突然雙手顫抖不止,他抬眼,不可置信的反問:
“這……這是哪兒來的?”
盛紅衣聳聳肩,還伸了個懶腰:
“還能是哪兒來的?我畫的唄!”
說罷,她就晃蕩著去灶間找吃的去了。
隻留下盛雲帆一人站在風中,迷茫著眼神,淩亂著。
等盛紅衣在灶間找到了她娘特意給她留的清蒸魚,端著盤子就準備回屋的時候,盛雲帆已經清醒過來。
他亦步亦趨的跟在盛紅衣後麵追問:
“怎麼繪製的?怎麼這麼快?說給為父聽聽如何?”
這符當年廢了盛雲帆很多心思,成了他心中的一個永遠都完成不了的意難平。
閨女以這樣的神速突然將它繪成,除了不可思議以外,盛雲帆也迫切的想知道這符是如何繪製的。
哪怕時過境遷,他再也完不成了,但知道如何而成,也好。
盛紅衣往後讓了讓,選擇和她爹並行。
其實,對於如何繪製,她心中有數。
當時,她雖然身心似乎都沒在繪符這事兒上,隻顧著沉浸在美景和熱鬨之中了,但她的記憶卻將過程完全複刻。
若讓她再繪一張,她有十足的把握能繪成。
隻是,沒有材料了。
“沒材料了。”盛紅衣如實告知她爹。
盛雲帆震驚:
“怎麼說?”
十份材料,在半個時辰內就消耗完啦?
他閨女莫非長了十個八個手,能一次同時繪七八張符?
盛雲帆越聽越迷糊,總不能一次繪一張符還能半個小時繪十次吧?
這逆天的速度,盛雲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盛紅衣瞥了一眼她爹古怪又欲言又止還時不時飄到她身上的小眼神,就知道他八成又不知道把腦洞開到什麼古怪的方向去了。
她歎了口氣,果然做子女的和當爹媽的就是會出現代溝的。
無論身處在什麼樣的時空之中。
她接過符籙,點了點符紙道:
“看,這張符用的符紙是菩渡牛的皮,而這種獸皮,在你給我的儲物袋中隻有一張。”
盛雲帆默了默,思忖道:
“意思是其實這充當符紙的獸皮需要水屬性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