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紅衣是真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她驚異又求助的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跟著她一起到了冰淩峰休整的季睦。
見他麵色如常,她隻能自力更生,看向那笑意盈盈的執事……前輩身上。
“這是?”
她拿起作為執事弟子的金丹前輩遞到她麵前的托盤上一個小兒拳頭大的透明之物。
寒玉,色透明,以雜質多少論玉之品質。
麵前這個,個頭大不說,透過此物,她都能看到對麵那金丹前輩的笑臉。
這是個極品毋庸置疑了。
這種東西是可以隨便拿出來的?
“這是寒玉,是給盛小姐您的伴手禮,還有這些都是,您是我們恭炎老祖的好友,難得來我們寒劍宗一次,一點小物,不成敬意。”
盛紅衣眨眨眼,果然還是她見識少了。
這叫“一點小物”?!
她又把頭轉向季睦,使眼色使得眼睛都要抽筋了,意思很明顯:
季師兄,你給支個招啊。
可能是終於感受到盛紅衣的強烈意願,季睦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對著那位執事前輩才道:
“既如此,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前輩!”
那執事弟子很惶恐,連連作揖:
“季公子折煞在下了,您二位可是貴客,在下道號霽清,有事二位貴客叫在下道號便是。”
說罷,把東西放下,人便退了出去。
盛紅衣一時無言,季睦老神在在。
“沒什麼,這東西對於外人來說,很難得,但寒劍宗就在此地,對他們來說寒玉並不算稀罕。”
自然這是對寒劍宗的大佬們,對於普通弟子,這種寶貝照樣可遇不可求。
盛紅衣點點頭,她已經緩過勁來了。
說來,這算是托了恭炎前輩的福呢。
而且,哪裡不都是這般麼?
珍寶的稀缺程度有時候就是要看身份地位的。
她原本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煉氣小修,沒有依仗,而今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盛紅衣接受的很快,她歎息一聲,自言道:
“如此,這一行的目的卻是達到了。”
季睦卻是突然認真的同盛紅衣說道:
“盛師妹,有件事我想與你商議。”
他突然這麼正式,盛紅衣也肅了臉色,她扭過頭:
“是何事?師兄但說無妨!”
季睦道:
“眼前寒玉的事兒算是提前解決了,我想去衡蕪鬼城,不知師妹是否願意同行。”
盛紅衣詫異的看了季睦一眼:
“師兄怎麼突然有此一說,上回不是對此地並不了解?”
他邀請她一道,盛紅衣並不意外。
畢竟以季睦為人端方正派的人品心性,既然答應同她共享虛無草,就不會撇下她,一個人獨吞。
她意外的是,上一回她提這事,他還是一副迷茫無知的模樣,這才幾天?這就準備去走一遭了?
季睦點了點頭,手一抬,隔音符落下,他還是謹慎的選擇了傳音:
“我傳了密信回門內,走了鏡門的路子。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盛紅衣已經麻了,甚至有些後悔的想抽自己的嘴巴。
要你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