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我跳?(2 / 2)

盛紅衣手指險險一停:“……怎麼?”

這坨臭肉要留著?

“你忘了什麼?”

盛紅衣隻覺得跟魔蓮子說話忒費勁,好歹她是蓮子她才是蓮。

有蓮才有蓮子。

怎麼現在搞得她像個嚴肅的長輩,她似一個卑微弱小又無助的晚輩。

“……還忘了什麼?”

盛紅衣覺得她又變成了一隻隻會複讀的鸚鵡。

魔蓮子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盛紅衣完全能感覺到她的鄙視。

好在,魔蓮子是個外冷內熱的,不屑鄙視也罷,她還是不厭其煩的提醒她了:

“這麼有名氣的一個壞人,許是能賣錢呢?不如割下他的頭,再去黑市查一查,有沒有人花錢買他的命!”

“你也活了這麼多個年頭,怎麼連撿漏的道理都不知道?”

“殺都殺了,自然要物儘其用!”

盛紅衣:“?!”

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一句也反駁不了。

可是:

“我活了幾個年頭了?我不是才不到二十嗎?”

這點她不認。

魔蓮子這會子乾脆不搭理她了,隻不過那小臉上明晃晃刻著“不要臉”三個大字。

盛紅衣有時候可真佩服自己的好眼力。

還有,也可能是因為她太熟悉自己的臉做出一些微妙表情的心理活動了。

亦可能同魔蓮子心有靈犀?

反正就是魔蓮子的表情但凡有點變動,她便能清晰的感知到她想說什麼。

怎麼就不要臉了?誰愛把前世今世算上誰算,反正她不算。

不過,話又說回來:

“魔蓮子,你懂的好多啊。”

盛紅衣本來想提,明明她在那血池之中封閉著,怎麼似對於這世界的規則一點不陌生。

轉念一想,這不是無端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話到嘴邊,盛紅衣又自詡厚道的咽了回去。

卻是她厚道了,魔蓮子一點都不厚道。

“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盛紅衣:“?!”

胡說八道些什麼,她這是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大閨女?!

可蓮子……蓮之子,好像也可以這麼算。

不過話中未竟之意,盛紅衣倒是聽懂了。

原來,她當黑蓮的時候就這麼愛錢麼?

這本性當真是靈魂裡自帶的?

她想到了百門會,掌心揚起,一道銳利的鋒芒一斬而下,盛紅衣又摸出一個大玉盒將邪全的腦袋裝入其中,摸出一張封印符將此物封存起來。

還彆說,確實得問問。

剩下的殘屍,再沒有異議,盛紅衣一個火球扔在其上,濃煙滾滾,這人徹底消失在了天地間。

盛紅衣也沒了繼續在這兒恢複靈力的想法。

她不熟悉這地兒。

這裡若是道家城池,尤其是白霞城附近,哪裡有潛修的大能修士,哪裡有不好惹又難纏的大娘嫂子,哪怕是地下的蚯蚓成了精,掘地三尺她也能挖出來。

誰知道在這地兒,會不會又有什麼人過來要打劫她?

她如今精疲力儘,需要靜心修養,實在不適合連番作戰。

“咱們走吧。”

同魔蓮子說了一聲,盛紅衣便摸出一枚天地銖。

天地銖迎風看漲,維持著銅錢的模樣,盛紅衣跳了上去,驅使著往之前同季睦約定的小城而去。

其實,她神識強度足夠,她已是能同金丹修士一樣禦空飛行,可惜的是,那般到底太過消耗,不如她如今這般坐著舒服。

黑色的天地銖平地而起,托著盛紅衣滾滾而去。

當真是“滾滾”,盛紅衣到底記得這裡是魔域,因此飛行之時也用的魔氣驅使。

這遁光是黑色的,加之天地銖也黑漆漆的一團,看起來就是一團烏雲似的團在天上,極速飛去。

恰好,有一魔修正與盛紅衣打了個照麵,正是心有餘悸倉皇而逃的那位聽了“陳兄”的話沒進欹伢山禁地的那位元嬰魔修。

當時有多好奇,現在就有多恐慌。

他幾乎被那殺人狂魔一般的九王爺給嚇破了膽。

忽見前頭黑雲滾滾,他“哎呀”一聲忍不住驚呼,腳下一空,便直直的栽了下去!

盛紅衣就見前頭似有個東西就要橫衝直撞而來,路線詭異難料,她頓時提了心!

她是不是和魔域天正相克?還是你克死我,我也克死你,雙雙都討不到好處那種。

她這是要開創飛行途中“對撞”的先河?

她驚的“唰”的一下,已經從天地銖上站起來了。

要不,她先跳?

她好歹是個修士,跳下去死不了,總比撞起來好。

眼見那物就要過來了,她剛想一咬牙,跳了算了,忽然聽到一聲慘叫,那本來飛速撲來的黑色東西便徹底不見了蹤跡。

盛紅衣撓了撓頭,往下看了看,她自然是啥也沒看到的,於是,她長舒了口氣,繼續趕路,幸好沒撞上,管他去死。

天地銖載著她,穩穩的。

夜幕深沉,她便到了。

她在城外落了下來,手中傳訊符一閃,便化為一點靈光飛了出去。

內容便是告知季睦,她已平安到達了。

那點靈光剛飛出去不久,盛紅衣便聽見有人與她傳音:

“師妹!”

盛紅衣訝然一扭頭,神識鋪展,往周圍散去。

能傳音,季師兄就在不遠處呢。

果然,沒一會兒,斜後方,就見穿戴著黑色隔絕神識鬥笠和長袍的兩人往她的方向一前一後的飛遁而來。

便是隔絕神識,盛紅衣直覺篤定其中一個是季睦。

隻不過,另一個?

她眯了眯眼,一個猜測襲上心頭。

須臾,兩人到達她麵前,一人直接開口道:

“師妹,你沒事吧?!”

盛紅衣微點了下頭,看向另一人。

那人站在原地,稍稍落後季睦一些,也不上前,也不說話。

盛紅衣微微朝他笑了笑:

“三哥來了怎麼不說話?”

那人聞言,指尖一彈,一道勁風將他的鬥篷卷起了一角,露出其中的半張臉,忽地,鬥篷再次落下。

他說話了:

“仙子說笑呢?哪兒來的三哥?某不過是喪家之犬,道魔不兩立,仙子騙得我好苦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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