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位實力屢次被提起,都足以引起衡蕪鬼城震動一次。
這一回,他親眼所見……
有人能夠平空消失,聲息全無嗎?
消失的好似被人平地抹去一般。
然,絕無可能。
?夜不信。
不得不說,這一手盛紅衣玩的漂亮,而且閃的夠快。
然,他豈會是傀影和倀廣這種徒有其表的公子哥兒?
他掌心之中,忽而出現一團灰影。
那灰影正待發動,?夜突然停住了。
下一刻,周圍陰雲滾滾而至,風沙四起,圍剿盛紅衣的“大軍”已至。
“?夜,可看到那豎子?”
當頭來人是傀家長老,傀影的事成了對傀家的重創,若說衡蕪鬼城誰最恨盛紅衣,除了倀廣,就是傀家人!
?夜兩手一攤,臉上早就已是擺好了有些小心又有些倉皇茫然的表情:
“傀長老,我也正在找!”
他臉上顯出一分凝重和憤怒。
“居然是在寒泉山莊後山,這裡又是一片荒涼之地,哪知……在下必定竭儘全力,找到這名叫盛紅衣的!”
他賭那女修有本事讓眾人發現不了她的存在。
“我看,我們不如分開尋找,絕不能讓這膽大包天的狂徒逃走!”
傀家長老一雙凶狠的豎瞳死死盯著?夜看,看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夜說的對,我傀家今天把話放在這兒,誰抓到盛紅衣,我家再出三十萬靈石,若我傀家找到盛紅衣,倀廣的靈石我們也分文不取,全都分給在座諸位!”
晾?夜也不敢隱瞞。
?夜這位寒泉山莊的主子它自詡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膽小怕事,兩麵三刀,欺軟怕硬,利益為先。
他這會子都讓出利益,又許以三十萬靈石的承諾,再者有他傀家的金字招牌在呢?
他不信?夜有任何理由欺瞞於他們。
他都這般想了,周遭鬼將大多如此想法,且同階修士之間,又生在這等級森嚴且僧多粥少的幽冥界,大家多是麵和心不和,來到此地,誰會真的為倀廣報仇?
不過各自為戰,為了各自的利益。
所以,傀長老說什麼,他們各自掂量,各自觀望罷了。
?夜麵上老實,心中的冷笑和譏誚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壓住。
還彆說,倀家和傀家,他還真是更信倀鬼一族,這一族惡的很,但沒什麼腦子,傀家不同,詭詐的厲害,並且出爾反爾的事情,他們一家乾的一點不少。
他?夜若是能被人輕易看透,這寒泉山莊的生意也沒法做了。
傀家這一輩兒倒是越來越蠢了,又蠢又壞,明明麻煩不斷,也不知哪兒來的信心對他威脅叫囂。
外麵的紛擾,盛紅衣完全知曉。
正如?夜所說,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盛紅衣自然也不能,她此時正在水中。
早在天山遁卦成之際,盛紅衣就感知到了?夜的氣息。
這般情況下,再站在原地那是傻子呀!
所以情急之下,她一頭紮在了水中。
她打算的很好,弱水河她都鑽過,區區寒泉後山的一條不知名的湖,她還能怕了?
再說了,便是死水溝,她也不怕,湖中空間大,她未必沒法倒騰。
此時此刻,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局勢說到底是瞬息萬變的!
她剛一入水下,就心中一冷。
她還真就沒探到出入口。
真要是死水溝,那就是最不好的結果,會比較麻煩。
盛紅衣耐下性子,神識偽裝的同這水的氣息幾乎一致後,才敢緩緩探出查探。
周圍,那麼多的鬼將,相當於近十個元嬰修士圍著她呢。
也不知是不是還有鬼將沒趕到呢。
另則,剛剛黑蓮散去,她已是受了傷,此後強行施為,又是匆忙為之,盛紅衣並不確定自己的天山遁沒有疏漏。
因此,盛紅衣並不敢輕易妄動。
於是她一邊聽這群人在商量如何捉她,一邊小心翼翼的探著這片湖。
終於,她察覺到一絲極淺淡的暗流緩緩流淌,盛紅衣心下一喜,這是……終於找到一處出路了?
她心下有了底氣,正欲鬆弛些,卻聽到了壹前輩輕微的喘息聲,似是極力遏製之下卻並沒能完全收斂。
“壹前輩……”她有些緊張,莫不是壹前輩發現什麼端倪?
她用極細小的聲音同壹前輩傳音。
壹前輩倒是尋常聲音:
“你可知?夜是什麼鬼?”
壹前輩突兀的問。
盛紅衣本就分了大半心神在密切關注?夜他們,反應難免慢了些許。
聽了此話,她有些木訥,完全不明白壹前輩何以有此一問。
?夜是什麼鬼同今天這一場追殺有什麼關係?
“是什麼?”縱使心中疑問,盛紅衣還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耳邊,淡淡的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懾盛紅衣的心神:
“是水鬼!”
水鬼,盛紅衣的腦子慢半拍接收著這消息,卻在接收完畢後驀然如墜冰窟,惡寒之感爬滿全身。
水鬼,那她跳入這水中,豈不是自投羅網?
難怪壹前輩那般,怕是被她氣壞了?
這事兒要是換在彆人身上,盛紅衣許是事不關己的嘲笑,可這件蠢事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
“那……如何是好?”
頭一次,盛紅衣覺得心中很是沒底。
半晌,紅珠子無聲。
盛紅衣靜靜蟄伏,此時已是看到?夜支開了所有人又折了回來。
他徑直卻慢慢的往盛紅衣所在湖中走來。
壹前輩終於開口:
“還能怎麼辦?跑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