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宗門,都逃不脫明爭暗鬥,便是她們菩壇庵也照樣如此。
她性子雖淡,可麵對紅衣的事情,她就護犢子的緊。
她得讓這些人知道,紅衣除了盛家,季家這兩個靠山,菩壇庵也是她的靠山。
鬆崖對靜客點了點頭,沒什麼特彆的印象。
掌門之徒,確實地位高貴,然,靜客修為不過金丹上下,這樣的修士在玄塵門一抓一大把,他早就司空見慣了,能給多少關注?
而且,他聽了蓮池的話,隻覺得牙更疼了。
瞎扯吧這是?
她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隻是路過?
打死他都不信。
然,人家這麼說了,他還能揭穿還是咋滴,隻能聽著唄。
“貴客臨門,不甚榮幸,住持不如在門中小住幾日?也讓貧道儘一儘地主之誼?”
蓮池自覺寒暄夠了,才終於進入主題:
“貧尼倒是想,不過難得來此地,也想在白霞城走動走動。”
“另外,我家這個孽徒之前同你們宗的盛家紅衣成了知己,這一回前來,她哭著鬨著就想看看她那過命之交的好姐妹的生長地,貧尼是個溺愛徒兒的,所以,貧尼還想去拜會一下盛家和季家。”
若說旁人,鬆崖掌門許是要想一想。
畢竟這玄塵門那麼多人呢,他自己的徒弟興許不會不認識,但到了徒孫輩兒,他就有點迷糊了。
哪兒還記得其他人,什麼紅衣白衣的?
然,這人是盛紅衣。
煙霞宗那事兒,甚至他翹首以盼的弱溺穀,都是盛紅衣帶來的。
這麼一個給宗門帶來巨大利益的人,她有資格被他記住呀。
加上,人家還是季乘風那老兒的徒弟。
誰人不知?他鬆崖和季乘風算是感情深厚了。
莫逆之交麼?
鬆崖抬首,第一次正眼看了靜客。
靜客同盛紅衣是莫逆之交。
他同季乘風也是。
他可以不認識自家徒孫,卻不會不認識季乘風的徒弟。
尤其,季乘風一共也沒幾個徒弟。
然,這盛紅衣居然還有這樣交情甚篤的朋友?
千裡迢迢隻為來看一看她的生長環境?
這是什麼操作?
鬆崖掌門,想事情習慣深入啊。
越想他越心驚,所以,這丫頭可真是不得了的人物。
菩壇庵掌門之徒沒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化神掌門也親自來了……這意義就不同了。
這不僅說明了菩壇庵對這個掌門之徒靜客的重視,更是對盛紅衣的重視!
“原來是這樣,紅衣這個弟子屬實在玄塵門出眾優秀,不過,她如今不在宗門內,倒是她有姐妹親屬在宗門之中!”
“容相,我記得你有個徒弟是盛家人吧?”
鬆崖的腦子開始轉動,一個有用的,能給宗門帶來利益的弟子,他隻會更加重視。
他本意是想將蓮池先留下,好生招待一番。
牙疼歸牙疼,但人菩壇庵親自上門,這往後可以宗門合作的機會可就大了,這種利宗的好事他自然要碼住了!
尤其,聽說了這層關係,有盛紅衣在,人家菩壇庵對玄塵門就是相當善意的,他不抓住機會就是傻帽。
他其實想把乘風叫來的,乘風酷愛自由,這種場合,首先他來不了,另外便是能來,他也不愛。
所以,他便是想叫人也不一定能叫到人,一時情急,他終於想起來盛紅衣還有家人在這兒呢。
讓盛家人同蓮池和靜客親近一二不是好事麼?
剛剛蓮池還說了,要去盛家拜會呢。
至於他怎麼想起容相這個徒弟的,也是巧了。
容相的兩個徒弟很多年前看對眼了,要結為雙休道侶。
本來,其實也沒啥,宗門之中師兄妹,師姐弟之間這種情況多的是,他們本也沒有一定要門下弟子清心寡欲修無情道的門規。
但,這兩人鬨出了大笑話,以至於連他這個日理萬機的掌門都知道了。
就是去年呢,那盛淩波懷孕了,然後便挾著這孩子就要求齊朗娶她。
他這才從徒弟那兒知道,原來數十年前兩情相悅的師兄妹早就反目了。
原因據說是齊朗的修為日益精進,而盛淩波卻止步在練氣圓滿。
聽說吃了築基丹都沒能成。
這般的資質,齊朗似乎就不太樂意了。
聽說,這其中還有其他女修的事情,也是他們同峰的另一個女修,似乎那女修更得齊朗的喜歡。
於是一來二去,本以為水到渠成的雙修道侶,就沒成。
沒想到這齊朗花心的很,這些年,居然腳踏兩條船,甚至讓盛淩波懷孕了。
這事兒鬨開了後,另一個女修也不樂意了,搞得烏煙瘴氣,結果在他的強硬乾預之下,齊朗和盛淩波成了雙修道侶。
畢竟鬨的沸沸揚揚實在是破壞宗門在外的名聲和風氣!
這是他不可容忍的!
這事兒,他後來還問過。
畢竟,他難得做一回媒人,雖然這種事同他無關,可他也不至於完全不問。
結果就聽說,盛淩波生了個男孩兒,可惜的是,出生便測了一回靈根,測靈盤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概率這就是個凡人了。
鬆崖還同自家徒兒提了一嘴,說這齊朗人品一般,不可深交,這盛家女子可能慘了。
他看著容相,掌門威嚴,容相一聽盛家,隻覺得頭大,可也不敢違逆掌門。
他心中暗歎了口氣,應下這事兒,道:
“我這就叫她來。”
實則,盛淩波同盛家如今掌權者之間關係很差他是有所耳聞的。
但到了此時,也說不出口。
他隻後悔自己怎麼收了這麼一個徒弟,毀了他另一個徒弟不說,現在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