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姨那吃過飯,姬鬆就帶著姬潤回家了。
剛才說的事情,他相信小姨不會將其說出去的,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更何況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反正不在大唐境內,中間還隔著好幾個國家呢!
回家之後的他,就再次專心讀書陪著家人。
之後的年末大計也沒有參加,該說的都說了,他相信李世民知道的比自己還清楚。
在自己身邊這些年就沒少過監察,自己的一舉一動基本上都在皇帝的眼中。也就是姬呂和劉老二的事情可能不清楚,但絕對是知道些什麼。
臘月轉眼即逝,年末朝臣休沐,至元宵節後再開庭理政。
元宵佳節當日,皇帝命在長安的頡力作陪。
皇帝的心思誰不知道?有人認為頡力畢竟之前是一國之主,如此折辱有損上國威儀。
李世民不允,眾人無奈!
姬鬆看著大殿中間跳著草原舞蹈的頡力,心中竟然有些同情。
但想到之前他們所犯下的罪行,瞬間就將這種想法拋出腦海。
犯下如此多的罪行,能夠活著已是不錯,不就是跳跳舞,有什麼大不了的?
“姬侯此時有何感想?”
魏征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跟前,努力地眯著眼睛問道。
他此時的視力下降的嚴重,就是三步開外的事物都已看不清楚。
看著眼孔中的白色,姬鬆知道,這種病在後世叫做白內障,算不得什大病,隻是一個小手術的事。
但現在不同,哪怕魏征此時已是位極人臣,權勢滔天,也沒有任何辦法。
就算是孫道長也是搖頭無法,這是技術的限製,姬鬆也是無能為力。
聽到魏征的話,姬鬆不以為意。
“最有應得罷了,你們之所以同情,那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足夠高貴,要是一般的百姓,你等可會有半點同情?”
魏征啞然,姬鬆說的不錯,自古講究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更何況是當初的草原霸主。
“嗬嗬,還是姬侯看的明白,是老夫著相了。”
說完之後就坐在姬鬆身旁欣賞起草原獨特的舞蹈。
還彆說,頡力竟然跳的還不錯,將草原的遼遠,雄渾,豪邁演繹的淋漓儘致。
也難為他了,還能跳的出來。
想必頡力此時的屈辱已經充滿了胸膛吧?
姬鬆有些玩味地笑了笑。
“姬侯何故發笑?”
姬鬆像見了鬼了的表情看著魏征,在他眼前用手比劃了幾下,卻被魏征打開。
魏征沒好氣道:“無禮!”
“老夫隻是看不清楚,不是瞎了,你老師是怎麼教你的,沒一點禮數?”
姬鬆訕訕一笑,無所謂道:“什麼禮數不禮數的,豈能約束我輩之人?”
“我啊,勸您老還是想開點,都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活的暢快點不好嗎?整的自己滿身加鎖,自己難受,小子也看著難受!”
氣的魏征上手就要打,卻被姬鬆輕鬆躲過。
巡殿禦史就當沒看見,這倆人沒一個好伺候的,自己還是彆找苦頭的好。
“好了,好了。”
他趕緊攔住魏征,要是再胡鬨下去,皇帝就要下來揍人了。
沒看長孫已經用眼神警告他好幾次了?
“說吧,你老這是有什麼事找我?”姬鬆無奈道。
魏征一來他就知道沒好事,這家夥還死要麵子活受罪,就是不說。